“砰。”身體與跑車的碰撞聲是鄧幼藍最後的記憶,在那一刻過後,空白和倦意襲來,她便重重的暈了過去。

隻剩下一個西裝筆挺,五官精致的男人暗自咒罵:“該死。”

好在官遠堯在碰撞之前踩死了刹車減慢了速度,不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可就不止是暈睡過去而已了。

轉眼間已是傍晚,某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裏,鄧幼藍逐漸的恢複意識,拚命的在黑暗中追尋那一絲光亮,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麵對四壁的蒼白。

淩亂的發絲散落著枕邊,鄧幼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虛弱的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床邊一抹挺拔的背影,正在吞吐著眼圈,鄧幼藍隻記得自己遭遇車禍,而房間裏的這位一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無疑。

“也是撞了你的人。”官遠堯扭過頭來,把嘴裏的的煙彈到窗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慢慢朝著鄧幼藍靠近。

雖然臉色蒼白,發絲又比較淩亂,卻難以掩蓋那張精致的麵容,倒是讓人有些動容。

官遠堯一張帥氣的臉不斷的在女人麵前放大,迷離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小女人仿佛要勾去她的魂一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免讓鄧幼藍覺得緊張,剛剛那微薄的好感隨即煙消雲散。

“你想幹什麼?”女人一個機靈把身體蜷縮在病床的角落,警惕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而由於激烈的一動,渾身的傷痛隨之觸發,火燒般的疼痛,讓她的臉色甚是難看。

官遠堯的嘴角扯起一個玩味的笑,覺得這個女人很濕有趣,不同於整日圍繞自己身旁的鶯鶯燕燕,企圖用美色來換取金錢和地位,很少有人在自己麵前表露的如此膽怯,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惹人憐愛。

他的口氣風輕雲淡,仿佛並沒有對女人的出事感到多大的歉意:“你家人的電話,我讓他們來接你。”

說著便拿出手機,若不是老媽逼著自己找個女人盡快成婚,他才不會逃跑來這種偏僻的地方有閑心的陪著這個女人。

聽他這樣問,鄧幼藍臉上的愁雲立刻掩蓋住了原本的慌張,之前家裏的那一幕背叛迅速的朝著自己的腦海來襲。

“我自己養好傷會離開的,我的親人很忙,就不要麻煩了。”她想了半天,隻能用這樣的言語來掩蓋親人並不重視自己的尷尬,她清楚的知道,父母不會因為自己這一點小小的傷痛便大動幹戈的舉家來醫院探望自己。

而男人看著鄧幼藍臉上本不應屬於這樣年齡的滄桑,心中有些疑惑,但卻還是默應了下來。

也算是對這個陌生女人的小小縱容。

幾日下來,官遠堯都偶有來探望,時而對鄧幼藍進行言語上的挑逗,而她也不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隻是滿臉的羞澀,默不作聲。

她怎麼會想到,學成歸國後醫院裏的這段日子才是最安逸最美妙的。

直至鄧幼藍傷好回家,爸媽對之前的事情都隻字未提,沒有解釋姐姐跟王恩旭的關係,更沒有詢問這些天她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