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你在哪?你要是出事了,我要怎麼辦?
胸口湧起的愧疚和擔憂幾乎要把官遠堯吞沒,現在官遠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睿智。
街道口一陣風吹過,帶起一絲涼意,將官遠堯帶回了現實。
官遠堯冷靜了下來,眸光也恢複了往日的犀利,現在不是情緒化的時候,必須要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找到藍藍。
官遠堯很快在腦海裏搜索什麼人有可能帶走鄧幼藍,既然到現在都沒有人打電話過來,那麼應該不是綁架。既然不是綁架,那範圍就會縮小。
突然,一絲靈光閃過官遠堯的腦海,如果藍藍是在藍緣辦公樓內不見的,那麼閉路電視應該會拍下現場的情況。官遠堯一邊懊惱自己為什麼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一邊開車往藍緣趕去。
此時的鄧幼藍依然安靜的躺在床上,先前吸入的乙醚,加上腦袋上的撞傷,讓鄧幼藍一直在沉睡。
王恩旭坐在病床前,靜靜的看著鄧幼藍幹淨的容顏,內心突然波濤洶湧。
以前,王恩旭對自己是充滿自信的。因為他麵前的鄧幼藍永遠乖巧聽話,對他更是百依百順,所以他才會一直堅信鄧幼藍愛的是他,一直堅信,即使自己負了她,最終她也會回到自己身邊。
隻是,經過那樣的幾次碰麵之後,王恩旭開始不確定了。畢竟,官遠堯是那樣優秀的男人,即使自己不願意承認,那也是不爭的事實。隻要有他在的地方,似乎所有女性的目光都會在他身上,鄧幼藍是如此,鄧幼粉更是如此。
可是王恩旭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所以這一次,他要爭取最後一次。
醫生說鄧幼藍頭部的外傷已經止血,並且縫合好了。但是顱內是否會有淤血還得等鄧幼藍醒過來再進行係統的檢查。
藍緣公司所有的監控錄像帶都被調了出來,官遠堯和淩天豪坐在放映室一盒盒的看。今天中午十一點左右,鄧幼藍下樓。在經過大廳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捂住了嘴,昏睡過去。
看到鄧幼藍出事的那一段,官遠堯幾乎從凳子上躍起。淩天豪輕輕的拍了拍官遠堯的肩膀,示意官遠堯冷靜下來。並且開始分析:“幼藍一下暈過去了,那個毛巾上麵應該是有乙醚一類的東西。”
說著,淩天豪微微的貪婪口氣,輕聲說:“這個人帶著鴨舌帽,臉都被遮住,幾乎看不出什麼特征,很難找到。我先讓他們查看一下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看看能不能找到相似的人。”
聞言,官遠堯身體一震,看著閉路電視裏的那個男人握緊了拳頭。
淩天豪出去打電話,官遠堯緩緩坐下,將剛剛的錄像一遍遍重複。每一次的重複,都仿佛在他的胸口上捅了一刀,痛徹心扉。鄧幼藍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前倒下,他卻無能為力。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沒用,第一次這樣恨自己。
官遠堯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屏幕,雙眼已經布滿血絲,眼中的怒意幾乎要化成水低落出來。忽然,一抹青色進入了官遠堯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