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人,不僅從來都不會擺架子,而且從不會指揮誰去做什麼,對待他們這些傭人都很和善,所有的傭人都是打心眼裏喜歡她。
一直精確的計算著時間,終於,在官遠堯下班的時候,鄧幼藍的一桌子菜都做好了。往日,官遠堯隻要一下班就會給鄧幼藍打電話或是直接開車過去接她。隻是這次,電話卻一直都沒響起,鄧幼藍的心中隱隱掠過一絲不安。
桌上的飯菜漸漸涼下來,依然不見官遠堯回來。一種難以言說的委屈在鄧幼藍心裏蔓延,但是鄧幼藍依然努力的告訴自己,或許堯公司裏有事情,又或許是有應酬呢。盡管,自從結婚後,官遠堯不管多忙,都會按時回家,甚至是把文件帶回家裏看也會陪著她的。
官氏集團內,蘇冰然看著明顯有些憤怒的官遠堯輕聲提醒:“官總,已經下班好久了,你不回家嗎?”
官遠堯抬腕看了看手表。這樣的心情,要怎麼回家麵對她?想到今天上午看到的畫麵,官遠堯就覺得心裏亂竄。像是思考了一番一般,官遠堯抬頭看著蘇冰然,抬了抬手:“那個什麼孫總的,不是說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飯順便談一下合作事宜嗎?那就過去吧。”
蘇冰然抬了抬眉梢,早在昨天提出的時候,就被他斷然拒絕了,現在又答應去了。但是,那個孫總應該還是求之不得吧。
蘇冰然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果然,電話那頭的孫總,聽到蘇冰然的話,立馬答應,並且馬上答應,那樣諂媚的態度,是原本讓蘇冰然最不屑的,但是這一次,她的眉梢卻是不可遏製的帶著一絲笑意。
十分鍾後,那個孫總就打來電話,酒席已經訂好,在本市最大的九點,騰龍大酒店。
官遠堯揉了揉太陽穴,露出一絲疲倦的表情。然後拿起外套,和蘇冰然一起走了出去。
自從認識了鄧幼藍之後,官遠堯就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了。以至於看到那一張張諂媚的臉,官遠堯忍不住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或許是因為官遠堯許久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飯桌上坐了很多人,都是想和官遠堯在酒桌上拉關係的人。
酒桌上的人拚命給官遠堯敬酒,官遠堯沒有絲毫的推諉,都一一喝下,甚至都沒有找蘇冰然代酒。酒桌上的官遠堯就這樣沉默的喝著酒,沒有說任何話。不知道喝了多久,官遠堯的視線開始模糊,腦海中反複旋轉著鄧幼藍的臉。
蘇冰然看到官遠堯醉了起身說道:“官總已經醉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聽到蘇冰然的話,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胖子一臉諂媚的拿著一張卡遞過來:“這是酒店豪華包房的卡,還請蘇秘書把董事長送過去吧。”
蘇冰然接過房卡,沒有說什麼,扶著官遠堯向房間走去。身後的總裁們,臉上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鄧幼藍坐在客廳,守著一桌子菜等著官遠堯。王媽忍不住走過去勸鄧幼藍:“夫人,你不用等了,可能先生今天有應酬不會回來了,你早點睡吧。”聲音裏帶著的不忍的語調,讓鄧幼藍忍不住輕笑。鄧幼藍搖搖頭,一言不發,依然坐在飯桌前,看著那一桌已經涼透的飯菜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