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成名。”莊儀琳笑著搖搖頭,道“我想以你跟我的名字一起為這幅畫署名。”
傑西卡驚訝“那怎麼可以?這是你一個人的作品,我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貢獻……”
“當然有。”莊儀琳笑著挽著傑西卡的胳膊,道“如果不是你約我出來,我想我也也不會看見這樣的美景,所以,你就不要再拒絕了。”
傑西卡聽莊儀琳這麼說,也就同意了。
莊儀琳一個人,還懷著身孕從遙遠的中國來到普羅旺斯定居,其中必然有不能為人知的隱情。
用中國話說,她就當乘一份順水人情,也算是幫了莊儀琳。
於是,這副最美的風景就以傑西卡名字卡頭的J,和莊儀琳名字開頭的Z署名,寄往英國比利朋友的畫館參展。
這件事過去之後,莊儀琳開始因為懷孕而身體變沉總是疲乏嗜睡,也沒有更多的功夫去畫畫了,每天隻是跟傑西卡一起聊聊天,做做吃的,在附近的街道上逛逛。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四個月裏,冷家,冷雋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冷青雲固執的一定要冷雋天對柳情兒負責,甚至不顧冷雋天的反對對外公布了冷雋天和柳情兒的婚訊,導致冷雋天憤怒的跟冷青雲父子決裂,再也沒有回過冷家。
甚至還有傳聞說,冷雋天已經把皇禦屬於他的部分資產轉往美國,儼然就是跟冷青雲決裂到底的樣子。
符冷翠夾在兒子和丈夫中間,前所未有的感到為難更不用說,她終於意識到,她把柳情兒帶到家裏來是犯了多麼大的錯誤。
這個女人蠱惑著自己的丈夫跟親生兒子決裂,隻為了達到她卑劣的目的。
而冷青雲,簡直像是被她洗了腦一樣,根本聽不見進去任何的勸告,甚至在柳情兒意外的流產之後,他也沒有因為那個孩子的離開而輕視柳情兒一絲一毫,反而越發的心疼柳情兒,真像是柳情兒才是他親親的女兒,而兒子不過是個狼心狗肺的忤逆子而已。
符冷翠越來越覺得,她簡直要瘋了,冷青雲也瘋了,冷雋天也瘋了,這個家簡直就是病態的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柳情兒自以為她以另外的方式贏得了這場爭鬥的勝利,即使得不到冷雋天,她也得到了冷家的一切。
隻要冷青雲還相信她疼愛她,她就是這個家裏的最尊貴的未來的主人,哪怕冷雋天有一天把莊儀琳找回來也是一樣。
冷雋天在這四個月裏,跑遍了不知多少地方尋找莊儀琳,可終究一無所獲。
在他心力交瘁的時候,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他跟莊儀琳的從前,從中汲取到力量積蓄尋找。
吳羽猶豫,是不是該把莊儀琳在離開之前已經懷孕的事情告訴冷雋天。
可是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保守這個秘密。
一是站在莊儀琳朋友的立場上考慮,她答應過莊儀琳,不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二來,現在莊儀琳毫無音訊,如果冷雋天知道莊儀琳是懷著他的孩子絕望離開的,恐怕打擊更大。
盡管吳羽當初對冷雋天背棄莊儀琳的事情萬分憤怒,這幾個月來,看著冷雋天為了找到莊儀琳耗盡心血、踏穿鞋底,形容狼狽不堪,她的憤怒也被消減的差不多了。
隻能歎一句,天意弄人。
她不得不同情這樣的冷雋天,希望他能盡快的找到莊儀琳。
吳羽也沒有想到,莊儀琳會走得那麼決絕,對誰都沒有透露過她的去處。
想起當時莊儀琳答應她會告知她去處的時候,那樣飄渺的聲音,她就應該猜到,她其實已經決定把自己一個人放逐,或許當時的莊儀琳也不知道,她該去向哪裏?
吳羽萬分的後悔,如果她當時阻止莊儀琳離開,那事情勢必不會糟糕到今天這個程度。
明明深愛彼此的兩人,就這樣天涯相隔,互相折磨。
莊儀琳現在,也一定過的不好。
心裏藏著那樣重的傷,又怎麼能夠過的好。
但是吳羽相信,莊儀琳為了孩子,一定不會讓自己發生什麼事情,她一定,會為了孩子好好的保重,在世界上某個地方,平靜的活著。
蘇少陽得知莊儀琳和冷雋天發生的事情,真想殺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莊儀琳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真是個死不足惜的大罪人!
可是當前最要緊的事情,不是自責懊悔,而是盡快的找到莊儀琳。
他和冷雋天放下嫌隙,一起為了找到莊儀琳而努力。
可是,他們沒想到,莊儀琳已經是個孕婦,而不是一個女人。
所以因為孕婦與女人的差誤,每每總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