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之後,劉芒還是下定決心去看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而就在劉芒剛坐上出租車的時候,一條小巷子裏忽然走出來一名禿頂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朝著劉芒的背影搖了搖頭,緊接著,又趕緊鑽進了身旁的一輛麵包車。
發動車子後,男子又趕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等電話接通後,便邀功似的說道:“鋒哥,我看到那混蛋了,下麵我該怎麼做?”
“盯緊就行,把他的老底都摸清楚,先不要打草驚蛇,等老子出院後再動手,一個土包子而已,老子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劉鋒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陰狠的語調立時讓男子打了個寒顫,掛斷電話後,男子又小心的尾隨出租車而去。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在市郊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別墅緊閉的大門,劉芒陷入了沉思。
有一種不出現,並不是已經忘記了你,而是不想打破你現在生活的平靜。
劉芒遠遠的繞著別墅溜達了好幾圈,但一直都沒有靠近,也沒有看到想見到的那個身影,但他一點都不在乎。
再次看了一眼別墅後,劉芒又安靜的向回走去,仿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想起今天竟然沒有看到劉娟,劉芒就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隨便找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後,便早早的去休息了。
這也是劉芒這些年的習慣,隻要有不開心的事就跑去呼呼大睡一場,期待睡醒後又會是個好天氣。
夜深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射進房間,地上銀光點點,像似隨風起舞的夜精靈。
忽然,劉芒翻了個身,打著哈欠下床往廁所走去。
噓噓完後,劉芒剛走到客廳,忽然發現房間大門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打開了,微涼的夜風透過大門吹在身上,劉芒立時一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有賊?”隱約中,劉芒看到門口旁邊似乎蹲著一個身影,心裏立時“咯噔”一跳,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是房子的唯一主人,自然不能讓小偷如願以償。
“誰?光天化日竟敢進屋行竊。”
就在劉芒不知如何是好時,房間的燈“唰”的一聲亮了起來,一陣微弱的聲音也應聲傳了過來:“鬼叫什麼,過來扶我進房間。”
突然被燈光一晃,劉芒不禁微眯起了雙眼,不過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劉芒又趕緊朝門口看去。
可就是這一看,劉芒不禁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蹲在地上的身影不是田詩詩又能是誰?隻不過田詩詩此時的神情卻極度萎靡,就連睜眼的力氣仿似都沒有,全身更是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著。
“你怎麼了?”看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田詩詩,劉芒雖然非常好奇,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趕緊跑了過去,小心的將田詩詩扶了起來。
看著跑過來的劉芒,田詩詩不禁微微蹙了蹙眉頭,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任由劉芒扶著自己往旁邊的沙發走去。
可就在離沙發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田詩詩忽然身子一軟,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往劉芒身上倒去。
迷迷糊糊中,田詩詩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隻大手接住了。
感覺著突然軟了下來的田詩詩,劉芒懵了,不知道她這又是要玩哪樣。
在劉芒印象裏,田詩詩是常人不能戰勝的冰冷女神,可這大半夜的,她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弱不禁風了呢?
“啪!”忽然,一滴鮮紅的血珠落在地板上綻放開來,宛若皚皚白雪中盛開的粉梅一般刺眼。
“詩詩,你怎麼受傷了?”
直到這一刻,劉芒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田詩詩分明就是受傷了,看樣子似乎還傷的不輕。
看著地板上鮮紅的血液,劉芒一咬牙,趕緊將田詩詩攔腰抱起,小心的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田詩詩身上穿的仍然是出門時的黑色緊身衣,仔細一看,劉芒卻驚駭的發現鮮血早已經田詩詩的肩膀濕透了,一想到這裏,劉芒又不禁暗罵自己粗心。
昏迷中,田詩詩眉頭緊蹙,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煎熬,潔白的麵頰也變得更加蒼白了,滴滴冷汗順著鬢角無聲滾落。
關鍵時刻,劉芒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大手猛的一用力,“刺啦”一聲就將田詩詩肩頭的緊身衣撕裂開來,緊接著,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便呈現在劉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