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似血,斜灑在劉芒那宛若夏日盛開的野菊花一般的臉上,田詩詩安靜的坐在對麵,看著這個有些色,又有些自信,更有些樂觀的男人。
不知為何,田詩詩忽然覺得劉芒很真實,也許真小人確實比偽君子可愛吧。
劉芒繼續給田詩詩理串,細心的將串上殘存的辣椒抖落下來,耐心的像個紳士。
看著周邊食客羨慕和嫉妒的目光,劉芒此刻感覺很自豪,正想繼續說點什麼,卻突然發現一大群人正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看見來人,劉芒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在皇庭被卸了下巴,並被保安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的劉鋒。
“我倒想看看今天你還怎麼跑。”劉鋒咬牙切齒的說道,隻不過這一激動,又抽傷了還未好徹底的下巴,不禁又疼的呲牙咧嘴。
當日向吳雪涵表白,卻被橫空出世的劉芒破壞,最後帶人去皇庭找他麻煩,手下好些人又被張雪琦踢碎了蛋.蛋,僥幸躲過一劫的人,卻被保安打殘,再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尤其是自己的下巴最後也被保安卸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劉芒所賜,這些日子,劉鋒每每睡覺,腦海裏都情不自禁的會浮現出劉芒的身影。
劉鋒發誓一定要將劉芒碎屍萬段,讓他知道得罪劉家人的下場,隻有這樣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於是,當得知劉芒終於在外麵露麵了,劉鋒立時就給洛門的一個香主,也就是他表哥打了一個電話,聲嘶力竭的哭訴道:“表哥,上次打我的那小子出現了。”
“淡定,我馬上讓張雲帶人過去幫你……”劉龍無情的掛掉了電話。
劉鋒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和堂哥為什麼都姓劉,但這似乎都不是重點,自己裝逼被打,隻要表哥願意出手為自己扳回麵子就足夠了。
“鋒哥,你說的那小子就是他?”接到劉龍的命令,張雲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著正處於食客目光焦點中央的劉芒問道。
“就是他,這小子不簡單,聽說還會功夫。”
為了敷衍上次挨打不被別人小瞧,劉鋒故意說劉芒似乎還會功夫,也許是認為做戲就得做全套,劉鋒又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以便顯示自己的忌憚。
“切!這特麼都什麼年代了,功夫算個毛啊,我們手裏可是有上百兄弟,就算一人吐口唾沫,淹死他也是足夠了。”
張雲是劉龍手下的頭號得力幹將,其敢打敢衝的聲名,就算在整個洛門都能排的上名號,說話自然十分傲氣。
“好兄弟,這次就看你的了。”劉鋒滿意的拍了拍張雲的肩膀,揚眉吐氣的說道:“你隻要把這小子打殘,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放心,小意思,包你滿意……”正說著,張雲忽然就沒了聲音,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坐在劉芒對麵的田詩詩吸引了。
“這麼漂亮的小妞竟然會坐在這小子旁邊?不行,怎麼可以這樣?”可惜的歎了口氣後,張雲便痛心疾首的向田詩詩走去。
劉鋒此時也注意到了田詩詩,正出神的看著對方,上次劉芒不是說自己是吳雪涵的男盆友嗎?可這才幾天就換了對象,而且口味也是越來越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死跑龍套的路人甲為什麼會有這本事?這不科學啊,就連灰姑娘最後都是王子的禁臠,像田詩詩如此漂亮的仙女,又怎麼能被劉芒這樣的屌絲褻瀆?
不得不說,劉鋒此刻竟然有點嫉妒劉芒了。
“小妞,怎麼一個人來吃串啊。”張雲十分猥瑣的問道。
劉芒沒有理會張雲,以他多年的臨床經驗加初步判定,這就屬於眼瞎,腦殘。
劉芒向來都認為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五好青年,又怎麼能和眼神有問題的人一般見識,畢竟他是殘疾人嘛,自己這麼的高大上,又怎麼可以介意殘疾人的失禮?
田詩詩此時也微微蹙了蹙秀眉,為什麼自己每次想安靜的吃點東西,可最後都要被人打擾,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劇本排版。
尤其現在自己的一條手臂還沒恢複,而對方又有那麼多人,一時間,田詩詩的小心髒不受控製的有些“噗通噗通”亂跳了。
田詩詩此時若隻想保自己沒事,就算對方有幾十號人,但依舊沒有任何問題,可身邊還有一個武力值幾乎為零的劉芒啊,更關鍵的是,對方似乎還是奔著他來的,這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