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邏輯跟劇本,劉芒此時不是應該跪在地上,抱著自己滿是腿毛的大腿求饒,或者求自己有事好商量嗎?
而旁邊的大美女為了息事寧人,不是應該恐懼的走過來,強顏歡笑的勸自己放過劉芒嗎?可她怎麼突然就動手打人了呢?
張雲忽然覺得劉芒和田詩詩很沒素質,他們難道就不懂什麼叫做先禮後兵嗎?自己身為一個流氓,主動帶人來找麻煩,都沒有像他們這麼粗暴啊。
“鋒哥,救我。”努力掙紮幾次都沒有逃脫田詩詩的大腳後,張雲再也不敢繼續走個人英雄主義了,慌亂的對著劉鋒大喊起來,聲音十分悲慘和淒涼。
先前為了自己的麵子,劉鋒故意說對方會功夫,可哪裏想到他們還真的會功夫,看樣子身手還很不錯,自己表哥手下的頭號得力幹將都撐不了一回合。
見張雲在田詩詩腳底下似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劉鋒此時也狠狠的被震了一震,不過眼珠子一轉後,劉鋒又笑了,現在單打獨鬥是沒機會贏,但自己人多啊,可以發揮數量優勢不是麼?
一想到這裏,劉鋒趕緊大手一揮,大吼道:“兄弟們,救人!”
“砰!”
看著再次蠢蠢欲動的混混們,田詩詩一狠心,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猛然加力,竟然生生的將酒瓶徒手捏碎了一半,露出鋒利的尖角,長腿更是毫不猶豫的用力一踢。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張雲就被踢到了牆壁上,可這還並不算完,巨大的反彈力立時又將張雲彈到了田詩詩腳下,隻是經過這暴力一踢,張雲卻躺在地上不動了。
田詩詩輕輕的踢了踢張雲的腦袋,在看到對方已經沒反應了後,又故作不屑的冷笑道:“下一個是誰?你們商量好了嗎?”
看著生死未卜的張雲,劉鋒忽然停住了腳步,他身後的小弟也停住了腳步,一時間,都有些猶豫了,畢竟張雲向來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是出了名的能打。
可現在張雲卻被田詩詩像虐死狗一樣,這又如何不讓他們心驚?
“還等著幹嘛?你,對,就是你,做大哥應該有做大哥的樣子。”田詩詩舉著半截酒瓶指著劉鋒冷冷的說道,眼神掃過站在不遠處有些不知所措的混混們,發現他們的年齡都不大,有的還是未成年。
被田詩詩這麼一指,劉鋒不禁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非常痛恨劉芒,但也知道田詩詩很厲害,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了。
這幾年,劉鋒打著劉家的金字招牌到處裝逼,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敢跳出來挑釁劉家權威的人,又何時見過今天這種場景?當然,前些天在皇庭的那次不算。
“你上!”劉鋒拍了拍身邊一名混混的肩膀,鼓勵的說道,這混混劉鋒認識,聽說叫什麼秦壽生,跟著張雲已經有些年頭了。
“啊?我?”秦壽生伸手指了指自己,當看到劉鋒嚴肅的點了點頭後,立時胸膛一挺,大叫著向田詩詩撲了過去,“哎呀呀,老子忍不住了,雲哥,我秦壽生來救你。”
“砰!”
才剛靠近田詩詩,叫秦壽生的男人立時又倒飛了回去,速度甚至比來時還要快,狼狽的掉到地上後,就捂著胸口站不起來了。
這一刻,劉鋒忽然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明知道對方會功夫,剛才為什麼還隻叫一個人衝上去啊,這不是找死嗎?
“住手!”
就在劉鋒準備號召所有人衝上去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宛若悶雷般的大喝,聲音似乎還有些熟悉。
當回頭看清說話的人時,劉鋒立時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下令卸了劉鋒下巴的唐天。
十幾分鍾前,唐天正在皇庭大酒店跟張輝商討怎麼對付劉家,突然接到一個小弟的電話,說洛門又有大批人來小吃街鬧事了。
恰巧報信的上次也是隨唐天去田詩詩家找茬的人,自然對田詩詩和劉芒的印象十分深刻,他此次打電話報告唐天,本是想問自己等人是不是應該落井下石,以便給那天晚上慘死的兄弟報仇。
唐天剛將這事告訴張輝,張輝立時就笑了,看來老天都在幫自己啊,這順水人情自然不能錯過。
張輝並不知道田詩詩受了傷,心裏也想當然的認為,收拾洛門這些人劉芒他們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現在自己知道了,自然得過去做做樣子,順便給他們送一個錦上添花的人情。
“劉鋒,怎麼這麼巧?你嘴巴又能說話了?看來那天下手的保安太溫柔了啊。”唐天冷笑著向劉鋒走去,臉上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