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眼裏的疑惑,劉芒卻不由得一笑置之,他不是沽名釣譽之人,自然不會很在意別人的看法。
隻不過,劉芒依舊泰然處之是沒錯,可畢濤卻有些忍不住了,為了不讓這種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他也隻能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道。
“比賽的規矩想必大家都看完了,我也不再多說強調,下麵把病人推上來,大家對症下藥吧。”
說著,畢濤又刻意頓了頓,眼神掃視了一圈眾人後,他才繼續說道。
“隻要你們能治好病人的病,這一關就算過了,然後進行下一輪比試。”
隨著畢濤的話音落下,立時就有上百名病人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陸續走了上來,並且,依次坐到了每個中醫師的身前。
隻不過,當最後一名病人在劉芒身前坐下時,他臉上立時就有些不自然了,很明顯,他並不怎麼相信劉芒的醫術。
甚至,這名病人心理還暗歎晦氣,這尼瑪,別人找的都是老中醫,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這麼一個愣頭青啊。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愣頭青能靠譜嗎?
不過在看到現場還有不少中醫泰鬥後,這名病人才漸漸安心了些。
在他心裏,到時就算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其他醫生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不得不說,第一輪的病人,他們的病情都普遍比較簡單,而越往下,病人的病情也就越嚴重。
此次競技一共有三輪病人,這三輪比試,也是各國選手與自己人較量,在決出各國最厲害的那人之後,在進行各國間的比試。
見各國選手都準備好了,畢濤立時就一聲令下,“開始。”
隨著畢濤的話音落下,所有選手立時就忙碌了起來,大家各展所長,開始為病人把脈的把脈,問病症的問病症,井然有序,沒有絲毫的慌亂。
“大哥,你放鬆點,別怕,想必你也知道,其實,醫術這東西與年齡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相信我,我絕對不比那幫老家夥的醫術差。”
看著身前有些害怕的中年男人,劉芒隻能有些鬱悶的安慰起來,在他心裏,自己不就是年輕了點嗎?你有必要這麼害怕麼?
隻不過,劉芒越是這麼說,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就越難看了,他在心裏也不禁暗罵起劉芒來。
這尼瑪,還沒開始治病,你就開始為我進行心裏輔導了,這不是你心裏沒底,又是什麼?
一想到這裏,中年男人又不禁看了劉芒一眼,緊接著,他又滿臉委屈的說道。
“醫生啊,並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這話讓我想起了我上次請的一個獸醫。”
說著,中年男人又小心的看了劉芒一眼,見劉芒並沒有製止自己後,他才繼續說道。
“當初來給我家老母豬看病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給我家老母豬看完病後,我家老母豬就死了,而且,死的老慘了……”
“咳咳……”聽中年男人這麼一說,劉芒的胸口立時就傳來一陣劇痛,這尼瑪,他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很明顯,劉芒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病人竟然將他和獸醫比。
不過心裏雖然很不爽,但劉芒嘴上還是安慰著說道:“相信我,不會的,他是獸醫,而我是中醫師,這中間是有差距的。”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我老家是農村的,小時候讀書少,你可不能騙我。”中年男人滿臉委屈的看著劉芒說道。
“咳咳……”劉芒感覺胸口的劇痛更嚴重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此時肯定會仰天大吼一聲。
你特麼是猴子派來玩我的逗逼嗎?
“你把手伸出來。”劉芒也懶得繼續安慰中年男人,當然,他也不想再被中年男人將自己與獸醫比。
在劉芒心裏,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用本事說話,一會隻要治好了他的病,想必他也不會再這麼固執了。
聽劉芒這麼一說,中年男人雖然有些無奈,但他最終還是依言伸出了胳膊。
劉芒迅速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到了中年男人的手腕上,約莫十來秒鍾後,他又將手收了回來。
很明顯,通過剛才的把脈,劉芒心裏此時已經有了判斷。
中年男人麵色泛黃,眼圈發黑,脈象虛浮,皮膚也有些蒼白,這是典型的操勞過度,而且,他的身體應該還伴隨著腎陰虛。
用通俗易懂一點的話來說就是,這家夥常年在過度勞累後,都不知道要休息緩解一下,反而要繼續去做其他事,以至於傷了自己的腎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