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山嘿然一笑道:“瀟文師弟,陰陽鏡如何了。”剛說完這一句話,袁崇山心中別提有多後悔。
朝潛在一旁嘿然不語,想要看看這個大師兄,到底怎麼應對憤怒交加的瀟文,此時瀟文,一身衣衫極為殘破,渾身臭烘烘,不知道已經關在煉器室內多少個日日夜夜。
陡然瀟文臉色一變,旋即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大師兄,你是不是以為那一股靈氣波動,害我陰陽鏡無法煉成。”
袁崇山尷尬一笑旋即道:“師弟天賦卓越,小小波動,豈能幹擾師弟。”
瀟文止住笑聲,旋即道:“說來奇怪,我明明已經布下魂陣,怎麼還能有波動透過魂陣,在這器陣宗,能有如此實力,隻有師兄和那些老怪物,隻是那些老怪物都不知道還活不活著,我一想就是師兄才有此手段。”
此時這瀟文看去比袁崇山還要老上許多,滿臉一片墨黑,手掌也已經像是枯樹枝一般。
袁崇山看著瀟文皺了皺眉道:“師弟,你此次耗損太過嚴重,回頭我給你討一顆玉肌骨血丹。”
瀟文眼睛驟然一亮道:“真的?”
“那還有假?”袁崇山道,他對這個師弟很是喜愛,當年便是他手把手教這小子煉器,誰知這小子天賦卓越,很快就追上來了,才百年時間不到,就已經是四品煉陣師了,雖然之前也有些小摩擦,不過兩人都一笑泯之,兩人情誼反而更加身後。
瀟文詭異笑了笑,而後他手中赤紅光芒一閃,一麵恍若碧玉製成的圓形魂器出現在其手中,那魂器上細密的紋路若隱若現,隨著瀟文魂力注入,頓時那劉鏡兩個鏡麵,頓時釋放出黑白兩色不同光華,袁崇山失聲道:“四品中級?”
瀟文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吧師兄,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
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誒,袁師你怎麼在這裏?”
來者正是劉芒,劉芒修行半月的時間,修行過後邊去尋找劉蓮柔,想要問一些事情,可是劉天卻說劉蓮柔被宗主叫走了。
袁崇山看到劉芒,一身氣勢已經是六階魂師,袁崇山心中震動,麵上卻不為所動,淡淡道:“突破了?”
劉芒點了點頭道:“嗯,袁師,蓮柔在哪裏?”
劉芒話音剛落,一旁的朝潛大喝一聲:“你就是劉芒?”
袁崇山便是一皺眉。
劉芒看了看老頭,老者兩鬢斑白,瞪著一雙圓眼,雙眼中充斥著怒火,仿佛是想要將劉芒瞪死一般,手中拄著赤紅的鳳頭拐杖,劉芒微微眯眼,便知道那鳳頭拐杖必定極為不凡。
劉芒聽見這人語氣不善,淡淡道:“你是誰?”
朝潛打量眼前這個少年人,身材六尺上下,一身青袍,他老眼一眯,細微一看,老臉頓時頓時動容失聲道:“青紋袍。”
渾身髒兮兮的瀟文,聽見青紋袍這三個字,也是微微一愣,旋即目光移向劉芒那小子,細細打量著眼前小子的一身青袍,失聲道:“師兄,這小子是誰?你怎麼把青紋袍給他了?”
劉芒摸了摸鼻子,看著自己身上的青袍,又看了看瀟文。
瀟文一臉氣急敗壞道:“師兄,這青紋袍可是當年師尊,在將師妹嫁給你的時候,當眾賜給你的,不僅僅是一件三品魂器那麼簡單,你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給了這個小子,難不成你想讓千影那丫頭嫁給這個小子,讓他接管器陣宗?”
這一番話一吐出,劉芒頓時愣在那裏,袁崇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嗬嗬看著劉芒,略有試探道:“那可說不準呢。”
袁崇山這話一出口,瀟文與朝潛頓時一驚,朝潛心中一橫,眼中光芒閃了閃,當即喝道:“袁宗主,莫不是忘了我們的賭約吧。”
袁崇山冷哼一聲道:“我袁崇山怎麼說也是一宗之主,豈有說話不算的道理。”
蕭潛冷哼一聲:“好,那煉器大比,便定在三日後,三日後便在這器陣宗的器鬥廣場,我們一見分曉。”
說完蕭潛一甩袖子便離開了。
瀟文看著袁崇山緩緩道:“什麼賭約?”
袁崇山將劉芒這段時間惹的事都說了一遍,說劉芒如何被自己引入宗門,是如何將朝宗扒得隻剩下一條內褲,而後又如何擊殺了朝雙魂,朝潛為何找上門,想要討一個公道,最後朝雙魂死不足惜,但是朝家的臉麵不能丟,朝潛便提議要進行一場賭鬥。
劉芒聽得臉色連連變化,當即躬身道:“師尊,我給你惹麻煩了。”
袁崇山微微笑道:“你是我中意的弟子,可不要讓我丟人啊,我這張老臉可丟不起。”
劉芒目光堅定,攥緊了拳頭,當即道:“徒兒必不讓師傅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