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這是什麼?”學堂裏先生滔滔不絕的講解聲頓了頓,轉而向問低著頭逗弄著懷裏那團可疑白色毛球的柳傾姿。
“這是……額……”柳傾姿眼神飄忽不定,連忙把蕭湖藏到身後。
不明情況的蕭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白色的尾巴露出了柳傾姿的後背
先生瞥了一眼那條悠然自得的尾巴,又見柳傾姿支支吾吾,索性直接轉到她背後,看看她藏得到底是什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不得了。
“啊!畜生?”先生麵帶驚恐的向後蹬蹬蹬後退三步,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站穩身子。
“它不是畜生!”柳傾姿不悅的撅起小嘴,替蕭湖辯解。
“小小姐,雖然我不是聖城最好的先生,卻也絕對是家喻戶曉的,你不喜歡聽我的課,直接和柳丞相說,讓他給您換個學堂就是,何必要拿這畜生到學堂上來侮辱我呢?”
先生氣的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蕭湖的鼻子,一臉菜色。
蕭湖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又有人拿手指著她的鼻子,且此人一臉出門踩到狗屎的表情。
哎,世風日下,種族歧視越來越嚴重了。
柳傾姿被留在學堂裏問話,蕭湖則被扔了出來。
離去時看見柳傾姿幾乎要追出來了,卻又被身邊一群孩兒們拉住,勸說她先聽先生的“教誨”。
“可它不認得回家的路!”柳傾姿又氣又急,眼眶紅紅的。
這是蕭湖被學堂裏的“工作人員”扔出來之前聽見柳傾姿說的最後一句話。
感動是不用說的,在異世能有一個這麼關心自己的人,是她的幸運。
路邊的雪被掃的很幹淨,街上的人不多。
偶爾的幾個人也隻是步履匆匆,快步走回家。
確實如柳傾姿所說,蕭湖從沒從柳府出來過,不認識回去的路!
身上的毛確實很有禦寒的作用,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走在大雪中,一點都不覺得冷。
不認識回去的路,可它認識去聖山的路啊!
蕭湖幾乎是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她可以趁現在去聖山的黑塔看看呀!
晃晃悠悠的走向聖山,蕭湖在一戶人家的房瓦上小心翼翼的走著貓步,生怕會摔下去。
見這戶人家的屋簷下有一個正在化緣的和尚,心下一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後退了一步,無奈為時已晚,那和尚看見它了!
蕭湖暗叫不好。
完了完了!
它認得那個大和尚,是那個在火凰仙子廟裏發現它偷吃貢品的那個和尚!
蕭湖突然覺得自己脖子後的毛在隱隱作痛,還未完全好似的。
誰知那和尚見了它後,手抖了一下,化緣用的碗裏的米幾乎全撒了出來。
突然跪了下來,朝它不停地磕頭。
剛把米拿出來想給和尚的那戶人家連忙去扶,驚呼“小師傅不必如此,不過一碗飯……”雲雲。
那和尚依舊不依不撓的自顧自跪在地上磕頭。
蕭湖頭皮發麻,這和尚……不會是對它在行跪拜大禮吧!
一個輕巧的跳躍,跳到了另一家人家的房頂上,逃了。
嚇死狐了!大和尚不正常了!
經過一套一模一樣的程序,蕭湖如願以償的進入了上次的那個“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