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袖的生意照樣紅火,季海棠忙得腳打後腦勺,好在銀子如流水似得進了賬,她雖然身體乏了些,但心裏卻是樂得不行。
日頭很快下了西,回家的路上,季海棠打算著明天一早,把孟安陵帶到暗香盈袖去算賬。
銷售的工作已經讓她忙得不可開交,若不找個幫手來分擔,季海棠很快就會撐不下去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孟安陵便出現在了暗香盈袖。
五日過去,城中暗香盈袖的名字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滿城的貴女,都曾在暗香盈袖購買過香水。
賬上的錢零零散散加在一起,已經足有兩千兩,除去白子敬占的那三成,剩下的也有一千四百兩銀子。
季海棠這幾日坐在家裏發呆,麵上都美滋滋的。
這一日吃過晚飯,季海棠坐在正廳喝茶,張良生便走了進來。
“季老板。”張良生一點也不客氣,喚了聲季海棠的名字,便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還為自己倒了杯茶。
季海棠看著他豪邁的樣子笑了笑,問道:“前輩此來,是為了建材的事兒?”
張良生點了點頭,“我在我故人那兒挑了好幾天,終於挑到一批成色極好的材料。那個老頑固,居然不願意賣!說什麼那些石頭是他精心挑選,留著給自己蓋房子用的。不過我還是從他的牙縫裏摳出來一點石頭,足夠蓋兩間廂房了。”
季海棠忍俊不禁,足夠蓋兩間廂房的石頭,還能是一點嗎?
“那這些建材,需要多少銀錢?”
張良生道:“還是之前說得那個數,一百五十兩。”
季海棠點了點頭,直接從袖中的錢袋裏掏出一百五十兩銀票遞給張良生。
張良生接過那銀票,道:“明天工人就要來這兒了,材料會一起運過來。上午運材料,下午就開工!”
“好,那明天中午開始,季家便會給你們提供三餐。”季海棠承諾。
房子總算要開始動工了,季海棠心情很好,夜間也一夜無夢,睡得很沉。
誰知第二日,麻煩便來了。
季海棠清早一到暗香盈袖,便看見了白子敬。
,“你怎麼來了?”季海棠問。
白子敬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自己的店,我來看看。”
季海棠打量著白子敬的神色,那人視線飄忽,一看就是說了謊。
“到底怎麼了?”季海棠追問,“我店裏忙得很,若你不說實話,我就隻能把你請回去了。”
白子敬吞了吞口水,這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來是為了躲開季二小姐……”
“海海怎麼了?”
白子敬歎了口氣,“季二小姐連著五日,每日都一早帶著食盒來我府上,看著我吃過早飯後,便在我院中一坐一日。她是個女子,臉皮薄,我也不好趕她,所以就隻能自己躲出來了……”
季海棠眉頭緊蹙,她沒想到季海海為了追求白子敬,居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每天在別人的院中坐著,這在現代也是很惱人的做法了,更別提是相對封建的古代。
“我知道了,今日回去,我會與她說。”季海棠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