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早就看龍蕭不順眼,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雖然殘忍,但賭坊的生意本就是這樣做的,就並不打算揭穿他們的小伎倆。
她前世可是有個開賭坊的朋友的,雖然沒怎麼研究過賭術,但因為和那個朋友關係不錯,其中的大體運轉和操作流程都清楚。
她知道的可是現代已經愈發成熟的套路和手段,這個賭坊裏麵的小心機,季海棠一眼便能夠看出來。
但是既然龍蕭看不清楚情勢,季海棠可不是被人咬了後,還一臉大度,說沒關係的聖母。
“什麼一夥的?你不要瞎說!”龍蕭一個眼神,那侍衛就要伸手去捂住季海棠的嘴。
但季海棠靈活的像個泥鰍,借著這個功夫,便連忙用力拿了包袱,後退幾步,不僅躲開那大漢的動作,而且猛的竄到了人群中。
“你們就是一夥的,我早就看出來了。”季海棠眼珠狡黠一轉,指著龍蕭說道。
龍蕭哪裏想的到她居然這麼大膽,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不僅脫身,還敢繼續說出賭坊的隱私,她就不怕不能活著回去嗎?
大漢緊張的上前抓她,季海棠卻躲在那些賭徒的身後,靈活的轉換位置。
她身形小巧,那些賭徒又因為季海棠的話,而心生疑惑,有意無意的就用身體護著她,那些大漢一時之間,倒還真不容易抓住她。
“我就實話和你們說吧,那個男的,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贏了這麼多錢嗎?”季海棠繼續道:“就是因為他們是一夥的。”
龍蕭臉上一陣青白交加,他怒吼道:“你有什麼證據,就敢這樣汙蔑於我?”
對於他言語蒼白的辯解,季海棠絲毫不慌,清秀的臉龐上,居然仍舊掛著一抹淡笑,她踩著一個賭徒的肩膀,一個翻身,就躲過大漢的手掌,熟練的跑到另一個賭徒身後躲著。
她雙眼靈動異常,因為運動過量,聲音有些顫抖幾分,卻仍舊清亮堅定:“是嗎?若是我有證據呢?”
就在這時,一個大漢就猙獰著麵容,直接毫不客氣的拎起了季海棠藏身其後的那名賭徒,像是拎起了一個小雞仔似的。
麵前擋著的人沒了,光線突然一烈,季海棠被刺激的咪起眼睛,她抱著那包裹,朝著地上就是一滾,滾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後躲著。
她這邊情勢緊急,季海棠居然還有心情笑出來:“你們基本上都輸了不少錢吧?可偏偏他卻贏了許多,而且還是這麼大一筆錢,這是為什麼呢?”
季海棠問著賭徒們,卻並不需要他們的回答,當即便大聲道:“因為這個賭坊剛開,若是你們輸的太多,一定不會再來。”
看一眼麵目猙獰的龍蕭,季海棠微微一笑。
她無奈的攤手:“可是人家是需要賺錢的,怎麼可能會真的讓你們贏錢?但如果派一個自己人,然後用點手段贏去大筆銀子,你們不但不會怨,反而會因為有人賺錢了的誘惑,而再來賭坊,賭坊沒有輸出銀子,你們也會因為誘惑,而愈發癡迷賭博。”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手段,無非是利用人性的弱點罷了。
季海棠看著那些已經臉色不太好看的賭徒們笑:“實話說,你們看到龍蕭贏錢,是不是十分羨慕,打算明天再來,試圖擁有他這樣的運氣,一把翻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