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母女兩熟練的動作和配合,肯定仗著自己是所謂的弱勢群體,已經幹過不少這樣的事了。
“那你推我的那一下,又怎麼算?你剛剛那樣用力,我身上到現在還疼著,一定青了,不說別的,醫藥費總是要賠的吧?”
季海棠冷笑一聲,她卻偏偏不喜歡被別人用這樣惡心的方式,來占便宜,頓時便不依不饒起來。
“這……”那中年婦人麵色微變,敷衍道:“我這不是不小心嘛,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碰一下也不會怎樣。”
這中年婦人像是常來,不少人都認識她,當即便有人附和:“就是啊,你又不是那金枝玉葉的大小姐,碰你一下怎麼了?”
吳二娘本是站在後麵,看見兩人爭執不下,來拉季海棠:“海棠,算了算了,隻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季海棠有些委屈,她執拗的站在那裏,沒有回答吳二娘的話,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那中年婦人,直盯的對方毛骨悚然。
她就這樣平靜的看了一眼,突然,轉身去了隔壁的糖水鋪子。
那中年婦人本來被她看的有些心慌,此時見了季海棠的動作,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嗤笑起來:“我還當是個什麼厲害人物,沒想到也是個慫的。”
中年婦人嘴裏不饒人,身旁帶著的小女孩也笑了起來:“就是啊,娘親,那個姐姐肯定不敢做什麼,就和以前一樣。”
吳二娘聽了她們的對話,頓時動作一僵,有股惡心感,她厭惡的瞥那中年婦女一眼,就去找季海棠,想去開解開解對方。
中年婦人和女兒說著話,掏錢買了剩下的所有點心,無視其餘人哀歎的聲音,得意的轉身就要走。
隻是她還沒走幾步,一股冰涼的冷水,帶著白糖所特有的甜香味,就突然劈頭蓋臉的灑了過來,澆的中年婦人滿臉都是,連帶著身旁的女孩,也遭了殃。
中年婦人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擦拭著眼睛。
隻是她的手也濕了,無論怎麼小心仔細,也擦不幹淨,隻能夠從模糊的視線中,勉強看到麵前女子那窈窕的身影。
季海棠把手裏那裝著糖水的碗扔掉,她冷笑一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身上連青都沒青一塊,想來也沒什麼要緊。”
“你!”中年婦人幾乎要被季海棠的反擊,給氣的昏倒過去,她掐一把身旁的女兒,那女孩一愣,立馬就哭嚎了起來。
“嗚嗚嗚,姐姐欺負人,姐姐欺負娘親!”那女孩被掐的實在是太疼,哭的也是十分的真心實意,街道上的其餘人,立馬就被吸引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好事者詢問。
有隻看到一半,不明真相的人在季海棠身上指指點點:“那姑娘也太潑辣了,直接就潑了人家滿身的糖水,那小女孩還真是可憐。”
就在這片議論聲中,中年婦人終於勉強擦幹淨了臉上的水跡,當即也不裝可憐了,腰一插,就凶狠嚷起來:“你這賤蹄子,居然敢用糖水潑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