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抓住他們!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金老爺暴怒的吼道。
侍衛們重新握緊了武器,隻認為自己剛才落了下風,不過隻是大意的原因,他們如同豺狼一般將沈幕祁圍繞了起來,眼中滿是警惕。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仿佛有著淡淡的火藥味在空氣中飄蕩,一個小小的火星子,便能夠將其點燃。
沈幕祁無所謂的淡然一笑,他摸了摸季海棠的腦袋,安撫著她,柔聲道:“真是可惜,我們現在並不會死在一塊。”
季海棠一愣,而後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剛才自己的問題。
沈幕祁一邊享受的撫摸著季海棠的秀發,另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則伸進了懷裏,似乎在掏摸著什麼。
有機會!
侍衛們眼睛一亮,一個性子大膽急躁些的,並未再思考什麼,便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豺狼一般,撲了過來。
他的身影並不高大,但身上的武器卻著實危險。
沈幕祁見狀,動作仍舊不慌不忙,他小幅度的一側身,靈活的躲開了那侍衛的攻擊,而後,像是終於找到了想找的東西,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一亮。
在侍衛不甘心的想要再次撲上來的動作中。
沈幕祁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環式樣的東西,而後抬手攤開那枚玉環,在侍衛的眼前擺出。
修長如玉的手配上那枚款式奇異的玉環,格外好看,像是季海棠前世,常在電視上看到了手模一樣,透著異樣的魅力。
侍衛卻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他的動作一僵,不可置信的望了沈幕祁一眼,而後,他突然扭頭,快步跑出了成衣鋪子。
那名還算膽大的侍衛,整個過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像是麵對什麼致命的東西,落荒而逃。
見狀,沈幕祁輕輕的嗤笑了一聲,便無趣的收回了視線,他還沒有閑到和一名侍衛計較到底的功夫。
“我倒是不知道,一個小小的縣太爺,居然也能夠將當朝右相,沈丞相之子,隨意找個罪名關進大牢了,你倒是真有顆熊心豹子膽。”
沈幕祁抬眼,看向正因為那侍衛的動作,臉上神色驚疑不定的金老爺,語氣涼薄,沒有什麼感情。
金老爺被驚的不輕,冷汗直冒,他上下打量著沈幕祁,死鴨子嘴硬的大聲道:“你怎麼可能是沈丞相的兒子?你肯定是在撒謊!”
金老爺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他嚷嚷起來:“沈丞相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到我們這樣一個小縣城裏來?你定然是個騙子。”
沈幕祁把玩著手上的玉環,對於金老爺的辯駁也不在意,俊臉上的神情一派悠然。
事實上,不僅白子敬有著傳家玉環,世族中,嫡係子弟都會佩戴家族特有的玉環以示身份,如若外麵有著仿照,被查出後隻有死的下場。
這個規律已經持續了上百年,就連皇帝,也不會插手那仿照玉環之人,被其仿照家族的怒火燒灼。
因此每塊世族的玉環都是獨一無二,斷然不會有假。
沈幕祁將玉環舉起來,上麵雄壯危險的老鷹形狀栩栩如生,正對應著民間流傳著的,當朝那沈相其家族的身份標識款式。
他身邊剛才還環繞著的侍衛,現在已然畏懼的遠離,正驚懼的打量著沈幕祁,卻被對方通通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