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盈不等吩咐,便機靈的遞給季海棠溫度適中的茶水,恭敬道:“少夫人突然起來定是渴了,且飲上一些吧。”
季海棠接過茶水,潤了潤嗓子後,還打算追問,房間裏卻突然有了些許的響動,她警惕的看過去,很快,便是神情一鬆。
“沈幕祁,你回來了啊。”季海棠揉著眼睛,坐在床上,輕聲喚道。
“嗯,齊夫人不知怎的,突然染疾,我便去看了眼,你怎的突然醒了?夜裏涼,還是睡著的好,莫要一直坐著,仔細得了風寒。”
沈幕祁的眉眼間帶著疲憊,進了屋子,便開始脫著外袍,他主動解釋道,聲音溫和,絮絮叨叨中,滿是對季海棠身子健康的關懷。
沈幕祁說完,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角落處雪盈的存在,他脫衣袍的動作,便是一僵。
“這麼晚了,雪盈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沒有眼色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沈幕祁忌諱的冷了眉眼,厲聲嗬斥道。
“是,三少爺,奴婢這就走,馬上就走。”
因為知道了某種要人命的隱私,雪盈巴不得離沈幕祁遠一點,聞言,立馬反應極快的回答一句,而後快步出門,跑的比兔子還快。
明明隻是外袍而已,裏麵的肌膚根本沒露出來,怎的反應這樣大?
季海棠好笑的看沈幕祁一眼,打趣道:“一般妻子的貼身丫鬟,都是可以給夫君做小妾的,你這樣嚇她,可是要失去一個美人了。”
“誰稀罕那些小妾?海棠,我說過的,我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便夠了,母親不得不與齊安玲瓏相爭的痛苦,我不想再讓你也受一次。”
沈幕祁見雪盈出去,這才換上了季海棠為他做的睡衣,手腳利落的鑽進了被子之中,他摟住季海棠,俊臉一板,嚴肅道。
男子剛上了床,天生自帶的溫度便很快將季海棠略有些冰涼的身子捂暖。
季海棠舒適的歎了口氣,八爪魚一般,毫無形象可言抱住他,心中一片暖洋洋的,仿佛置身於夏日暖陽之中。
“如今你可是刑部尚書了,想必定會有不少人主動諂媚巴結,沈幕祁,你真的會不要那些主動貼上來的,嬌滴滴的美人們?”
季海棠根本睡不著,腦中有了空暇想東西,亂七八糟的一堆便湧上了心頭,她念著此事,狐疑的瞧他,很是不信。
在翠玉閣之中,季海棠瞧見最多的,便是那些已婚的男子,出來尋花問柳。
聽見最多的,也是男子們對妻子已經厭倦的話語。
沈幕祁很是淡定的回應:“刑部尚書算什麼?我要做,便是要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所以呢,有你一個就夠分心的了,小妾之流實在是浪費時間。”
“原來你居然是這樣想的!”
季海棠睜大了眼,羞憤的去錘沈幕祁的胸口:“什麼叫有我一個就夠分心了的啊?我讓你費過什麼心思?嗯?你今日得說清楚。”
沈幕祁無奈的看她:“剛才我和你說真話,你不信,想著便找了個理由給你,你卻又惱,海棠,你這還不讓我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