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沈幕祁的承諾後,季海棠一整天的心情都十分燦爛,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瞧見季海海紅著臉縫製繡品時,更加好上幾分。
走進了房間,桃花眼促狹的眯起,季海棠故意湊近季海海,笑眯眯的詢問:“海海,你這是在幹什麼呢?繡花麼?”
季海海一驚,緊張的想藏,卻瞧見季海棠的視線已然停留在了自己手上鴛鴦戲水的繡樣上,不禁一囧,歇下了遮遮掩掩的心思。
“我知道,我知道,海海姐姐在繡新婚時要用的東西,世子叫她不用費神,自然有上等的繡娘操心,可她卻覺得還是自己繡意義比較好,嘿嘿。”
季海安趴在床上,正看著一本書冊,聞言,很是自然的便將偷看到的場麵說出,一點也沒有心虛的感覺。
“季海安!你什麼時候瞧見的?你昨日是不是故意偷聽了?”季海海急了,惱羞成怒的伸手去拍季海安。
“我哪有故意偷聽?明明是你和世子爺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剛好路過,湊巧便聽了一耳朵而已。”
季海安笑嘻嘻的躲,她揚著下巴。
“怎麼可能?我哪有聲音很大?你一定是故意的。”季海海深知自家三妹調皮的性子,很是不信。
“都解釋了你也不信,那我可沒辦法了。”季海安聳聳肩,一臉無賴模樣。
“你!”季海海漲紅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羞惱的伸手想去拍打季海安。
兩人瞬間鬧成一團。
季海棠搖搖頭,無奈的瞧著她們兩,視線在那一方繡品上停住。
見紅綢布上鴛鴦的圖案雖說普通,且繡法也一般,卻沒有一絲的錯漏,針腳十分緊密,一看,便是十足的用心才能做出來的東西。
瞧見季海海羞紅了麵頰,卻難掩期待的模樣,季海棠玩味的摸摸下巴,不禁有些欣慰。
難怪世人都說走出一段戀情的方法,便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海海如今性子比起剛來京城時,不知活潑了多少,也愛笑了幾分。
思緒漸漸的就飄遠到了人性之上,季海棠一臉嚴肅,如同老學究一般,神遊天外。
突然,門口處多了雪盈的身影,她麵露焦急,緊張的喚著季海棠,因為不安的緣故,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
“少夫人,宮裏來人了,說是要喚您進宮,我打探過那名宮女的口風,說是齊妃覺得您那日在太後壽辰時做的菜品新奇,想要嚐嚐。”
聽見這突然的消息,三女的視線齊刷刷的轉到了雪盈的身上。
季海安和季海海皆是一臉的驚訝,打鬧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擔憂的看向季海棠。
進宮這種事,放在尋常的百姓身上固然是件喜事,可她們卻知曉,宮中最得聖上寵愛的齊妃,和與季海棠有著利益衝突的齊家是本家。
這一去,怕是不妙啊!
季海棠聞言,清秀的麵容上笑容更大。
終於來了啊。
季海棠心中暗想,莫名的期待起來。
雪盈瞧著,視線有些古怪起來:“少夫人,您也知道,那齊妃和齊家家主是親人……”她支支吾吾的提醒。
尋常百姓妄意宮中貴人,若是被人告發,可是死罪。
季海棠伸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微微一笑,朝著擔憂看來的兩個妹妹點點頭,安撫道:“無事,左右我不會出什麼大事,你們放心便行。”
“海棠姐姐,不如讓世子和你去吧,據我所知,太後一向最是寵愛他,想來若是在宮裏真的有了什麼事,他也能夠幫上些忙。”
季海海左思右想之下,想到了自己身邊,唯一能幫季海棠的助力,連忙急切的提醒。
“是啊是啊,海棠姐姐,還是讓世子陪你去吧,不然,和姐夫說一聲也好啊,想來他們一定能幫上忙的。”季海安很是認真的附和。
“沈幕祁他這幾天事務繁忙,又是外男,沒有傳喚,不方便進宮,不過是進宮一趟罷了,禍福未知呢,用不著麻煩南宮世子。”
季海棠淡定的搖頭拒絕,她擺擺手,瀟灑的在妹妹們擔憂的視線中,大步走出院落,來到了丞相府的前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