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季海棠歡快的跑過去,男子便和身旁馬車上麵的馬車夫說了什麼,馬車駛動,很快,便來到了季海棠身旁。
季海棠靈活的攀爬上去,剛坐進馬車之中,隻覺得暖意襲來,不由得舒服歎氣,她搓了搓手,因為到了熟悉的環境之中,徹底的放鬆下來。
她上去後,馬車轉了個彎,行到沈幕祁身邊,這才讓了沈幕祁上來。
馬車簾子剛被掀開,已經熟悉溫暖環境的季海棠,有些不適應的微微打了個寒戰,她往裏麵避了避,讓沈幕祁坐到身旁。
隨著沈幕祁上來,季海棠隻覺得馬車上麵像是多了一個巨型冰塊,裏麵的溫度,瞬間便降了幾分。
季海棠又搓了搓手後,這才幫著沈幕祁拍去身上積雪,見男子卷翹的睫毛上麵,都積了一些雪白。
季海棠有些好笑的打趣道:“你這是在外麵站了多久?都快成雪人了,怎的不到馬車裏麵等著我?”
沈幕祁抿唇:“我未曾與你說過要來接你,怕你瞧不見我,這天氣愈發冷了,若是走回去,隻怕是要凍僵。”
略去了等待的時間沒提。
季海棠心中微暖,對方未提,她卻是心裏明白。
男子的身體比起女子,本就溫暖,如今她卻是觸手冰涼,怕是沈幕祁午時回來用飯,瞧見她不在,詢問之下,便早早的來宮外等著。
“下次可以喚小廝等的,莫要因此耽誤了事情才是。”季海棠有些心疼。
“不必,王安旭能幫我辦些事情,若是連接夫人回家都不能,卻是要我作甚?”
沈幕祁淡定答道,等身上終於暖和了些,解下身上衣袍,披在季海棠身上。
“莫要冷到,你從青樓回來後,身子骨便弱了許多。”見季海棠有些推拒,沈幕祁蹙眉叮囑。
見沈幕祁堅持,季海棠倒也沒有矯情的再次推辭,將那件對自己來說,寬大到可以當被子的衣袍緊緊裹住全身。
沈幕祁默默的遞來一小杯一直在馬車上麵溫著的黃酒,裏麵混合著薑片等驅寒的配料。
雖說對酒的印象不好,但有著沈幕祁在,季海棠並未擔心什麼,沒有遲疑,她接過酒杯,仰頭,爽快的一口便喝下全部。
季海棠胃裏麵瞬間暖乎乎的,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因為溫暖起來的環境,而叫囂著愉悅。
眉眼舒服的彎起來,季海棠將酒杯遞出去,直直的伸到了沈幕祁身邊,顯然是還要再討。
沈幕祁淡淡看她一眼,修長的手指輕捏起暖爐裏麵的酒壺,卻是一反平常百依百順的姿態,將酒壺的蓋子掀開,也學著季海棠剛才的模樣,一口飲進。
男子的動作太快,有黃酒的液體順著其形狀完美的薄唇上滑落,流過性感的喉結,最後,落入惹人遐想的衣服之中,不知最後停留在了何處。
“啊,為什麼全部喝掉了?”季海棠有些懊惱,和著沈幕祁在一起,她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想到什麼,便直接說出。
見季海棠快速伸手,要奪自己手裏的酒壺,一副還想著可以喝點遺漏酒水的饞貓模樣,沈幕祁眸中染上笑意。
並沒有把酒壺給季海棠的打算,沈幕祁動作更快,他伸手開窗,隨著一股寒風襲來,沈幕祁很是順手的將酒壺扔在了外麵。
季海棠隻聽見了酒壺落地的,哐當一聲響,那是自己的期待破碎的聲音。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小氣!”季海棠誤解沈幕祁意思,臉都氣鼓了些許,她扭過頭,不願再看男子溢出笑意的狹長鳳眸。
“你體質特殊,本就不能沾酒,剛才那一杯,已經夠了。”
沈幕祁無奈搖搖頭,視線在季海棠已經紅的像隻煮熟螃蟹的麵容上頓住,他輕咳一聲,眸中笑意更濃,知道季海棠會惱羞成怒,很是自然的又移開了目光。
“瞎說,本姑娘明明千杯不醉。”季海棠冷哼一聲,頭還是沒有扭過來,厚著臉皮自誇著。
“行,海棠你千杯不醉,其實是我自己貪酒,小氣自私。”沈幕祁沒有據理力爭的打算,很快便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