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娘猛然幻化成藍色錦鯉,閃爍著光耀,魚嘴一口將少女叼走。
司驚澈手中的寶貝突然被人都走,雙眼猩紅,吼道:“你幹什麼?”
斯娘冷冰冰魚眼睛盯著他看,不說話。
“戰騰!給我奪回來!”巨大的戰騰獸冷眼相看,“主人,讓她去吧。”
“不不、絕對不許!”司驚澈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為什麼好不容易看到活著的快樂,感受到活著的快活,就這樣將小丫頭奪走?
不可能!
司驚澈將目光轉向夜傾鴻,那清麗的小臉蛋上,沒有驚恐,沒有決絕,隻有平靜。到底來晚了,如果來的早一點,僅僅一點點……
到底是錯過了……
“嗬嗬,司驚澈。夜傾鴻對於我有知遇之恩。我雖然是凶獸,但是知恩圖報還是知道的。”
“別的先不要說,我斯娘保證,三年之後,夜傾鴻一定活生生站在你的麵前,決不食言!”
未等心如死灰的男人反應過來,斯娘刷的一下,叼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在空氣中浮遊幾下,微波一絲絲的蕩漾開來,藍光一閃,斯娘與夜傾鴻就消失了。
巨大的戰騰獸羽翼垂落而下,如同黑色的巨幕。
“咳咳……”
“主人莫要擔心。”戰騰聲音醇厚,“斯娘雖然是大凶之獸,但是古老的物種我們都有自己的驕傲,斯娘應該不會食言的。”
“咳咳……”
司驚澈俊眉微皺,臉色蒼白,低語道:“斯娘性主大凶,不會食言。但是她呢?三年之約,隻要她還在,本王就一直等待。”
“主人。”戰騰厚重的羽毛紛紛包裹住司驚澈,顫抖的司驚澈被緊緊圍繞,“回去罷。”生死毒一發作,渾身冰冷。
戰騰與主人情同身受,這次夜傾鴻的重傷,司驚澈受到的打擊太大,以至於的生死毒提前發作。
到底是扛不過情之一字。
巨型戰騰突然消失,嵐影化作的水色青鳥托上司驚澈,帝都方向飛奔。
三年之後。
北齊與南雲國邊境之地。
無垠山脈阻斷北齊與南雲國的邊境,連綿不絕都由清一色的鬆樹隔斷。山峰連綿不斷,宛如遊龍盤亙在大地。春風拂過,驚起鬆濤陣陣。
陸地上,一名十七八歲身材高挑的少女幾個翻騰,“地靈鼠,別逃!”清亮的聲音響徹叢林,令周圍圍觀的生靈紛紛想要探頭看看這個聲音如此美好的少女模樣如何。
隻見那地靈鼠幾個鑽湧,嗖的一下,鑽到地下,看不見了。
夜傾鴻輕輕邁著腳步,四目橫掃,眯起雙眼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忽閃忽閃,令趕來觀熱鬧的生靈心神一顫。
眼波流轉,不管其他生靈,一個探手摸上鬆樹的樹枝,玉腿輕抬,攀上而立,匍匐在粗大的樹枝上,狡黠一笑。
令周圍的靈獸紛紛抿嘴樂起。
他們這位老朋友啊,三年前來到無垠山脈,與這裏的每一個靈獸家長都打過架,贏了就交個朋友,輸了還是交個朋友。自從阿鴻給淩冰獅子包紮傷口,還采集草藥治好了他的傷口發炎的膿腫,被機靈鳥傳頌,無垠山脈中的靈獸們都知道了有個人類女孩,與靈獸打架隻是為了提高自身的實力,不會真正傷害他們,而且還能給他們治病。
從而在這三年中,在這殘酷無比的大森林中,在這強者為尊的地方,因為有了夜傾鴻的到來,反倒有了歡樂。
一個月前,都知道那地靈鼠未經夜傾鴻的允許,偷偷拿了夜傾鴻的一顆丹藥,被她發現。這下子,叢林中終於又有好戲看了。所以,各種族的靈獸奔走相告,阿鴻要收拾小偷地靈鼠了。
那地靈鼠身形輕巧無比,善於挖洞,又習慣偽裝,比如與變色龍一般可以隨意變換身體的顏色。所以,森林中誰丟失了寶物,估計八九不離十,都是這地靈鼠偷走的。
夜傾鴻顧盼生輝,匍匐在樹枝上,就不信這小東西幹憋著不出來!
果然不一會,就聽到地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眯眼望去,隻見一個草綠色的小鼠鑽出地麵,兩隻爪子還攥著一顆金色的藥丸,幾撇胡子微微顫抖,好似在擔心神出鬼沒的夜傾鴻。
小腦袋四處觀望幾下,一片鬱鬱青青,偶爾有微風拂過,吹掉了一聲狂命奔跑的汗水,“噓。”
終於甩掉了,地靈鼠癱坐在地上,看著爪子裏的丹藥,眼神中充滿欣喜。
周圍看熱鬧的靈獸撇撇嘴巴,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地靈鼠才不管其他靈獸如何看待自己呢,隻要不妨礙自己得到這靈藥,怎麼鄙視自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