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似乎慢了許多,司罰見到有功效,繼續咒罵:“夜傾鴻,你還不承認!”
“算我司罰,算我們西涼影衛看錯你了!”
“當初還以為你是個多麼果決殺伐的人,想不到啊,在什麼狗屁天宮麵前,你就熊了!”
“看錯你了!”
司罰唾沫橫飛,罵得口幹舌燥,掐著腰潑婦樣十足。
司畝拉拉司情的裙擺,“司情姐姐,司罰大哥好像大街上的大媽哦。”
“那當然了。”司情得意:“司畝你記得,咱們西涼影衛各個都不是簡單人物,就算模仿一個罵街的潑婦,也要惟妙惟肖!你看你司罰大哥,幹一行愛一行,多專注!”
司畝點頭深以為然。
其他人:“……”
這邊司罰罵得火熱,那邊夜傾鴻加快腳步身影越來越遠,“夜傾鴻……”
“司驚澈他對不起你!”
司罰急中生智,大不敬的大喊一聲。
旋風如刀,來勢洶洶,夜傾鴻麵目冷冷的身體已經來到他的身邊,雙眼通紅盯著司罰。
眾人被她這樣舉動驚呆了,尤其是司罰首當其衝,嚇得臉色刷的變白。磕磕巴巴:“你你幹什麼?”
夜傾鴻:“他沒有對不起我。”
他沒有對不起她。
對一定是這樣。
四年的時間不長。
卻足夠真正的認識一個人。
司驚澈是什麼樣的人,她夜傾鴻心裏有數。
她隻是對於某澈突然失蹤感到不適應。還有那個大宮司的眼神,那種心愛之人被人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是令她不爽的真正原因!
司罰愣了愣,死不認賬:“我才沒說司驚澈對不起你,是你自己說的!”
氣得天度鼎跳腳,“那個叫做司罰的混球,簡直不可理喻!”
冷眼相看的易天靈凰:“恩的確。不過你倆半斤八兩。”
“什麼?”天度不服,“白耳朵,你說!我們誰更不可理喻一些。”天度偏偏要比個高低上下。
小白狼見到夜傾鴻傷心的樣子,心裏就不舒服,被天度這麼一打擾,不帶好氣地:“你比司罰厲害。”
“嘿,我就說是嘛,老子怎麼可能比不過那個小子……哎?不對啊,白耳朵你給老子說清楚……”
夜傾鴻腦子裏麵不省心的靈獸們吵吵嚷嚷,心中的思緒卻是清清朗朗的。
司情溫柔道:“阿鴻,你心裏明白就好。我們幾個都是跟著主上十多年了,雖然是君臣關係,但是我們都知道,主上視我們為親兄弟親姐妹。你不相信主上是……舍棄你,大家也不相信主上能拋棄這一切。如今,主上不在,那麼阿鴻你便是我們的領導者。”
夜傾鴻:“多謝。我不需要同情。”
司情臉色有點不好,“這不是同情,這是因為大家都……”
“好了司情。”司南一把攔住她,“既然她不願意讓我們跟著,咱們西涼影衛豈是寄人籬下毫無臉皮之人!讓她走。”
夜傾鴻目光冰冷,轉身召喚出易天靈凰,凰鳥仰天啼叫,尖聲響徹蒼穹,轉眼便飛得無影無蹤了。
司北:“大哥,難道就讓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颶風大陸?”
司罰摸摸下巴,“你呀,傻。”
司北被司罰這麼一說,心裏雖然不願意,但考慮到司罰是個“小肚雞腸”的刀疤男,隻好悶悶待著。
司情笑意盈盈:“我知道。司南你總算做了一件明白事兒!”司南萬年冰癱臉上露出微笑。司畝撓撓腦袋,“什麼呀?”
就在這時候,司畝無意之間瞥見門外好像有一隻肥團子正探頭探腦撅著鼻子嗅著啥。見到地靈鼠,司畝眼神瞬間亮了。變聲期的少年扯著嗓子喊:“土撥鼠!”
地靈鼠是被夜傾鴻徹底毒昏過去了,動亂平息之後他才醒過來,發現夜傾鴻不在,急忙趕到皇宮,外麵的展修看見是他,就給放進來了。
不過,地靈鼠大人是來找阿鴻的,可不是找這個變態虐鼠狂,地靈鼠一見到司畝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連忙立起身子,兩隻後腿直往後蹦躂,別管他為啥不四腳落地跑得快些,反正人家地靈鼠大人見到天真司畝就是這麼一副模樣。
滿臉驚恐,連連後退。
司罰一臉鄙視,“我說你小子對一隻地靈鼠做了什麼?還真是引人深思啊。”
司畝不管司罰說啥,揚著真誠的笑容,向他招手,“土撥鼠,過來呀。”
地靈鼠在空氣中聞到了夜傾鴻的氣息,但是正在慢慢消散,心裏估算著阿鴻肯定是離開了,但是去哪了呢?
豆大的鼠眼滴溜溜直轉,耳邊司畝持續不斷的招呼聲音惹得他心煩,索性賭一把。
四腳朝地,快速跑過去。司畝見到地靈鼠跑向他,張開雙臂迎接大人,“土撥鼠,我說這些天怎麼都看不見你,躲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