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沾的雖不是毒藥,卻能讓人瞬間昏迷,看著白海靂倒下,白海招立即衝過來,扶住了他,確認了白海靂無事,臉上的表情才從擔憂變成憤怒。
白海招一怒之下,不顧在場人安危,一掌打向唐離,似乎要一掌打死他。
唐離立即躲開,掌力正好傷及了四周的學生,幸好院內的教習及時趕到,擋了大部分掌力,不至於有學生喪命。
不過,這教習卻很麵善。
“先生?”唐離震驚看著從門外進來的教習,他竟是傅誠,若不是他穿著院內教習的衣衫,他還不敢相信。
這裏也不會有人相信。
但看到唐離進了聖院,那些驚疑突然消去了一些。
同時多了幾分羨慕,甚至是妒忌。
這個曾被他們那般看不起的人,居然是傅誠的弟子。
白海招聽過傅誠和唐離的事,更知道傅誠曾為白海複辦過事,臉上的憤怒愈烈。
“傅先生居然當了聖院教習?”
傅誠冷冷一笑,“你有意見?還是說你想左右聖院請人?”
白海招自知傅誠即便成了聖院教習,亦不會看在白海國的麵子上跟自己客氣,隻是強壓心頭憤怒,看了白海靂一眼。
“傅先生,唐離打傷我兒子,你該不會還護著他吧?”
傅誠慢慢向白海靂走近,一臉漠然,看到他沒事時,竟是一掌打飛了他。
“靂兒!”
白海招大喊,立即衝到牆邊扶起了白海靂,看到兒子嘴角溢出的鮮血時,擔憂然後憤怒,他沒想到傅誠竟然他的麵對白海靂動手,若是以後他不在,白海靂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傅誠你……”
“先動手的可是你家兒,若唐離剛才不動手,恐怕他傷得比你兒子還重,你以為白海國與聖院關係密切,就可以讓你兒子在外院胡作非為了嗎?”
“你……”
唐離忍不住一笑,看來這一次,白海靂不敢再亂動手。
想到這裏,在場的學生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以後,他們不會怎麼受白海靂的欺負。
白海招也顧不上什麼身份,直接罵了出來,“你是護這小子護到底了?”
“唐離隻是自保,白海靂挑釁,傷人在先,犯錯的是他,理應受罰。何況,我護著我徒弟又怎麼了?”
若是平時,唐離定會微笑著看他,在一旁幸災樂禍,但現在他麵前的人是他的仇人,不可能再笑著。
傅誠自然也感到了他的憤怒,但他不能讓唐離動手,否則他還沒殺了白海招,自己就已經死了。
“當然,等他醒來才受罰,你現在可以帶他回去了。
白海招想要動手,卻被門外站著的瞿白攔下,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二王爺,隻是學生們一些切磋,就不勞煩你動手了,至於懲罰,令郎已經暈死,我看,傅教習就算了吧,不要讓學生們的切磋,多了一分顧忌。”
傅誠看了唐離一眼,“既然瞿院長這麼說,今日之事,就算了,但以後有人想要惹事,就別怪我不念及聖院和白海國的顏麵。”
“哼!希望傅教習可以公平獎罰。”
“好……啊……”
兩人互瞪了一眼,各帶著一位少年離開了食堂,驚愕之後食堂恢複了平時的吵鬧。
傅誠將唐離帶回了自己房裏,確認四周無人後,才敢開始說話。
見到唐離又消瘦了幾分,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傅誠也是心疼。
若不是前些天他不在白海城,恐怕局麵不會變成這般。
“你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