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
唐離一臉無奈,不知該怎麼回話,白海非怎麼看也配不上這個稱號。
“唐離,看我表演嘍。”
想起白海非上場前跟自己說的話,也不知該說什麼。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黑玄院會以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拿院內最強的一位,將白海非的威名直壓下去,這樣,他們的名氣將更大。
等了許久,仍不見唐正澤的蹤影,唏噓聲漸起,以為他是怕了白海非不敢出現。
白海非雖非不耐煩,卻也站累了,伸了伸懶腰,手高舉頭頂一刻,竟出現一把極其沙啞,稍有難聽的聲音。
“小王爺這麼就不耐煩了嗎?”
台上台下,無人不是震驚,隨即沉默。
尤其是隱藏聖院教習中的白海安,內心起了一絲擔憂。
白海非完全不敢動,稍有風動,竟是害怕得顫抖。
他第一次遇到讓他如此恐懼的對手。
唐正澤竟是悄無聲息站在了白海非的劍上,臉上奸邪笑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壓直逼白海非的身心,仿佛要將他震碎。
“小王爺今年剛十八吧,才冷月境巔峰,六階劍師啊,也太沒用了吧。”
換了平日,白海非肯定大罵回去,此刻竟無法發聲。
衛槐同樣的笑容,多了一分嘲笑,“唉,若是當時白海非聽話進了黑玄院,就不會落入今日之田地。”
聽得衛槐的話,附近學生難以置信,白海非何時來過黑玄院?
何況,他們清楚進黑玄院的大多數是些什麼人,白海非怎麼會棄了百川聖院來黑玄院?
唐正澤落到台麵,正對著白海非,仍是那般令人心寒的笑容。
“開始吧。”
白海非沒有回話,卻是以行動表示了他的開始,眨眼,劍已出鞘,運轉體內所有靈力,想要一擊打亂他的行動。
他清楚單靠靈力絕不可能比得上唐正澤,想著傅誠教過他的打法,內心才安定了幾分。
無數道劍意,帶著白海非的靈力和恐懼,暴雨般衝向唐正澤,奪取他擋開的瞬間,直接從背後突襲。
可惜唐正澤不願給他這個機會。
一劍,斬斷無數劍意。
在白海非出現他背後的前一刻,竟已揮手打去了白海非的劍。
自己的劍,同時往白海非的脖子劃了一下,鮮血竟被劍刃吸去。
白海安內心一顫。
他很少看白海非的戰鬥,就是不願看到他被打,自己卻不能動手。
白海非頓時退後,按著傷口緊盯那道心寒的笑容。
明顯這人不是來戰鬥,而是殺人,與之前那些人完全不同。
白海非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動手,什麼時候該收手,沒必要賭上自己性命。
百川聖院於他而言,還沒這麼重要。
而且台下某幾人的目光,也暗示了他要認輸。
正當他想要出口時,竟是說不出話,臉上驚疑的神色剛出現,眼前的一劍直衝雙眼,被他側身躲開。
也許台下的人不知,但戰鬥中的兩人很清楚,唐正澤的劍速很慢,隻是讓白海非知道中毒的事。
說不出話,自然說不出“認輸”二字。
接下來,無論白海非怎麼躲,都免不得一劍一傷口,雖不是大傷,卻是劃出無數道衣衫破口,和淌血的傷口。
白海非的靈力雖有發揮,卻絲毫不起作用。
台下的人看著雖覺心疼,聽不到白海非的喊聲,以為他不願認輸,不斷傳出打氣,或是讓他認輸的聲音。
白海非的人氣雖高,朋友不多,他很少回白海城,這裏與他相熟的人,更少。
唐離與他相識不久,自然不知他的稟性。
白海安不怎麼看過他與人切磋,也以為他真的不願認輸,寧願戰到昏死。
“小王爺,挺堅強的啊,但我沒這耐心了。”
白海非瞪了了他一眼,沒想到此人這般厚顏無恥,拖著自己不讓落場,更下毒阻止了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