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再次於屋內響起,但聲音有些不同,唐離竟嗅到了血腥味,但來源仍不能確定。
嘭!
敵人的法陣破裂聲再次響徹天際,一道極其耀眼的白光由城北升起,直衝漆黑的夜空,照亮了整座古紗城。
正當他們以為敵人已經重傷,不能再戰鬥時,一根銀針,竟穿透了保護白海非的法陣,直接刺穿了他的頸骨。
喉嚨裏傳來的劇痛,白海非竟是連喊聲都發不出,隻能捂住了傷口,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身旁幾人頓時慌了方寸,傅誠趕緊扶起他,才發現他的身體竟冰冷得可怕,仿佛抱著一團雪。
“小王爺……”
唐離沉默,隻是擔憂瞥了白海非一眼,然後緊緊盯著四周。
有他們的照顧,白海非不會有事。
他能做的,就是找到敵人的位置,然後提前知道銀針、劍意的方向。
他現在很自責,若是剛才更加警惕,白海非也許不會受傷。
但是,敵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氣息。
唐離心頭又是一顫。
直至白海非吐血倒在地上,他才明白那些人的目標,一直是白海非。
尤其是白海鈺說的話,他一直在提醒白海非不要留在有古紗城。
若不是法陣削減了一部分靈力,白海非早已命喪黃泉。
察覺到敵人的離開,傅誠和林雙趕緊帶著白海非奔向城主府,林洛兒則跟在一旁盯著。
屋裏隻留下秦瑤和唐離兩人。
確切來說,還有一位剛來的敵人。
大門裏傳來一道扇子打開的聲音,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慢慢逼近,眨眼,大門外腳步聲消失,一位白衣青年到了兩人麵前。
想起隨時都會死的白海非,唐離雖是憤怒,但在白海鈺出現的一刻,將這種憤怒壓在了心裏。
秦瑤對很多人,包括白海鈺向來是冷漠,但這一刻,連她的眼中都存有一絲憤怒。
雪飄落在白海鈺頭上,肩上,甚至是他剛打開的扇子,他卻是用這把扇子輕微扇起一陣風,將雪吹走。
卻讓唐離感到了一股更深的寒意。
白海鈺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歎息,“早跟非說了古紗城他不該來,你們作為他的朋友,尤其是你唐離,怎麼就不好好勸他?”
唐離眼中升起了一絲憤怒,聲音仍是那般冷靜,“那些人是你派來的?”
“不是。”
“你要殺白海非?”
“不是。”
“你知道剛才殺白海非的是什麼人?”
“魔族高手榜的第二位陣師野草花,第三位暗器師堂前燕,第四位劍師夕陽斜,傅先生應該也猜到了吧。”
“嗯。他們是誰派來的?”
“能調遣魔族這等高手的人,當然出自魔族。”
“四王爺一派向來不與魔族起衝突,尤其是白海非,更不對魔族有任何偏見。魔族為何要殺他?”
白海鈺笑了笑,輕歎一聲。
“你不過是我白海國一處偏僻小山村的村民,就算你進了聖院,當了傅先生的徒弟,又是雲林宗的未來姑爺。有一點,你得記清楚了,你不是我們白海皇族的人,就沒資格插手白海皇族的事!”
唐離再也無法壓製心頭憤怒,一道法陣隨即現出,將在場三人囊括於內,怒火也夾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