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瑤和傅誠背對著唐離房門,並排而站,偶爾抬頭望天。
傅誠平靜道,“他好些了嗎?”
“好多了,剛睡。這也是修煉的一種?”
“嗯。接下來的一年裏,如無意外,都這麼練,回來前留一個時辰,練青玉劍訣。”
“為什麼?”
“實戰,更能讓他練就青玉劍訣。說起來,我怎麼沒見到他練陣啊?難道喜歡劍師,準備棄劍從陣了?”
秦瑤無奈一笑,“整個世間,包括我,同境界的陣師,有誰比他厲害?現在的他,隻是境界缺了點。晉入行天境,他就得真正麵對七階陣師和劍師的並修之難。你安心教他便好。”
傅誠苦笑,“行天境巔峰就能打敗胡院長,我該不會在他晉入行天境就敗給他吧。”
秦瑤眼裏突然多了些惋惜,抬頭看天,感慨道,“聖院啊……”
傅誠不解道,“怎麼了?想起以前的事了?說起來唐離跟胡院長……”
“夜了,該歇息了。”
秦瑤轉身,緩緩離開。
傅誠不解看著秦瑤的背影,她不說,自己也不好追問,便無趣回去歇息了。
……
清晨,傅誠直接推開唐離房門,站在他床前喊道,“該起了。”
唐離微微睜眼,卻將頭縮進了被裏,身子蜷成一團,轉身背對著傅誠,迷糊道,“師父早啊……”
傅誠納悶,輕歎一聲,“怎麼每早讓你起床都那麼難?你就這樣愛睡?”
“師父,你就看在我昨天打得那麼辛苦的份上,讓我睡多會兒……”
“睡什麼睡?起來!”
唐離沉默,呼吸聲放緩。
傅誠吃驚,“不會睡著了吧?”
正想伸手拉開唐離的被子,秦瑤已經端著水盆從他身旁走過。
她將水盆放在床前桌上,坐到床緣,輕柔拉著唐離頭壓著的被子。
傅誠驚愕半晌,無法想象秦瑤竟在他絲毫無察中,經過了他。
收了收臉上的震驚,平靜道,“他一直這麼愛睡?”
“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難道秦先生和嫂夫人以前,沒管他嗎?”
“唐夫人怎麼管他我不了解。但練陣不同於練劍,先生以前是讓他晚上和早上睡覺,下午練陣的,你就別怪他了。”
傅誠苦笑,這樣的師父他還是第一次見。
秦瑤扶起唐離,替他擦了擦臉,溫和道,“快起來吧,該練劍了。”
唐離揉了揉雙眼,慢慢掀開被子,雙眼微睜下了床,在床前的水盆裏雙手捧水,低頭往臉上一潑,才清醒了些,“起了起了……”
秦瑤起身,推著傅誠,說道,“我們到外麵等你。”
傅誠無奈,隻好跟著秦瑤出去。
在門外等了不久,唐離才穿好衣衫,開門說道,“師父早啊……”
傅誠苦笑,“真早啊。”
唐離左顧右盼,不解道,“姐姐呢?剛剛不還在嗎?”
“你起來就走了,帶洛兒練陣。”
“這麼早啊?”
“就你一個起得晚。非和林雙都跑去纏著祁藥師練藥了。”
“林師姐不練劍嗎?”
“聽說非練藥的時候,她在附近練劍,你少管別人,管好自己,今天繼續去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