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仍是笑著，“唐陣師可說得，這王晨娶紫兮，要給些彩禮，不也應該的嗎？”
唐離更是不耐煩，“應什麼該？哪來的應該？還當天經地義了？你們能不能厚道些？堂堂大勢力跟我一個小陣師玩陰算什麼？”
王晨無奈想著，不知道你身份前你說這話還行，現在還敢說是小陣師？你若是小陣師，世間就沒陣師了……
王蘭道，“唐陣師，我有些累了，你和王晨慢聊，有什麼事隻管吩咐。”
“你！”
王蘭笑笑，很快消失小亭中。
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都輕鬆了。
唐離當即趴在桌上。
半晌，王晨才整理了心情，輕聲道，“你真的是秦離？”
唐離有氣沒力答著，“是啊，你無比崇拜的秦離……怎麼，不像？”
“像……不像。”
“那是像還是不像？”
“說像吧，小到一個驗魔陣，大到四方六陣，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說不像吧，你就這麼一坐，真不會有人把你當強者看待。”
“我有這麼不堪嗎？”
“反正，很難相信。他們怎麼知道？你說的？”
“我說的他們會信？你未來嶽母發現的，就憑四方六陣，然後發現了，真沒想到她這麼厲害，還很自信。”
王晨不解，“自信？”
“是啊，要是你懷疑我是秦離，單憑兩個四方六陣，你敢肯定嗎？”
王晨想了想，“還真不敢。這事，真的隻有王夫人敢做得出。”
“那不是嗎？你以後見著她也得小心些，否則真被她坑，坑得極慘……”
王晨笑笑，“老域主跟你說什麼了？”
“先說等我回到昔年巔峰，多看聖王域幾眼；接著給我介紹十大勢力如今的大概局麵，最後，就說聖王域需要一位強者，而那位強者就是你，讓我收你為徒……”
王晨哭笑不得，自己再怎麼不比林洛兒，難道在唐離眼中，真的一文不值？
但當著唐離的麵，仍是什麼沒說。
“唐離，那你……”
“我也沒什麼可教的，洛兒也知道我是秦離，能教的，她何止現在強大？還有我姐姐……”
王晨沉默。
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法陣以外的還好說，偏偏自己修的是法陣，有再好的師父，悟性不夠還是白費勁。
“如果，現在我跪在地上拜你為師，你收不收？”
唐離仍不看他，聲音又無力了些，“收什麼收？我連洛兒都沒收，再說了……你比我大四五歲，叫我師父真別扭，教你法陣可以，收徒就免談了。”
王晨見唐離鬆了鬆口，欣喜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了答應了，你趕緊去找那個老夫人，省得他們又變卦！成天算計東算計西的，就不能好好說個話，吃個飯，睡個覺……”
王晨此時已經不見人影，唐離隻好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托著頭看湖。
原本一臉疲憊的神色頓時變得深沉，當年戰爭的情景浮現腦中，“戰爭嗎？真會鬧，還想讓我多看你們幾眼，斬天宗不也是十大勢力之一，最後還不是舉宗被滅？聖王域算得了什麼？還盤龍如意，遲早要完！我還是早些睡，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