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無寸鐵,不用毒藥怎麼製服得了他,隻怕你我二人得一塊殉情在那亂崗區。”陸九凰輕飄飄地道,元淮遠並不吭聲,他知道那是亂崗區,而將陸九凰帶去的亂崗區的人必定是陸九凰的那位姐姐,蛇蠍美人,一身柔弱的骨頭也有如此的狗膽。
夏竹將劍奉了上來,雲淮遠靠在陸九凰的肩膀上,眯起眼接起那劍,刀光閃爍,那一行字便入了雲淮遠的眼裏,他眼眸立即一沉,陸九凰自己看不清那字,便問道:“可看出什麼了嗎?”
雲淮遠默不作聲地提著劍來到那鬥笠殺手的身邊,用劍挑開了那鬥笠殺手臉上的鬥笠,夏竹將燈籠往前推,照在那人的臉上,此人右臉有一刀疤痕,不大,但也不小,恰好是在右臉眼角處,陸九凰從來沒見過這人,但顯然雲淮遠並非,他眯了眯眼說道:“夏竹,將人處理了,處理幹淨了。”
夏竹應了一聲,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撈起那人,毫不費力地將人舉在手間,朝門口疾馳而去,陸九凰扶著雲淮遠出了那空房的門口,陸九凰低聲道:“七皇叔,還是那人?”
雲淮遠沒應,隻拉了拉陸九凰的手:“你娘的身世,至今我都沒查出來,就怕……就怕這秘密太大,你的危機自然也大。”
“放心,我會顧好自己的。”陸九凰聽出雲淮遠的擔憂,安撫道。雲淮遠低聲道:“本想著將你帶入我府裏,好生照顧,偏生又出了這檔事,等我回去處理了,你在陸家等我。”
這就像許諾似的,陸九凰心裏一震,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突然想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過這點女兒心思,陸九凰是不會告訴雲淮遠的,回到房門外,雲淮遠不打算進去了,他親吻了下陸九凰的額頭。
“凰兒好生呆著,我先回府了。”
“嗯,仔細之點。”
一明黃色靠在桌子上,臉色疲倦,卷簾後一人影立現,皇帝揉著額頭道:“有何事,快說。”
“死了。”
“誰死了,說清楚。”
“屬下的人死了。”
“知道了,退下。”皇帝扔了一個卷宗過去,那人影沒有再耽誤,轉身離去,碩大的屋子隻剩下皇帝一人,他愈發疲倦,明公公推門進來,發出咿呀聲,他輕聲喚道:“皇上……可需添點炭火?”
“高明啊,備轎,上空庭院。”
高明一愣,不敢抬頭,隻能低著身子應道:“是,奴婢這便去。”
不多會,一輛明黃色的轎子停在大殿門口,高明立即上前攙扶皇帝,皇帝抬腿踩著高明的膝蓋上了鑾轎,高明站在轎子旁大喊:“起轎……”
鑾轎一路向前,朝空庭院而去,此院荒廢多年,直到四年前皇帝帶進來的一女子,此時被禁在這院子裏,並且終日不得出院,日夜守著高牆,皇帝到時,連個人迎轎都沒有,高明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抬起那厚重的鎖,緩緩打開,皇帝在奴才的攙扶下,走進了那高門,屋子裏一女人緩緩地轉頭。
那張臉,極為像陸九慌凰……
“小姐,醒了嗎?”春梅在門外叩了叩,她昨晚睡熟了,並不知道陸九凰半夜起身了一趟,這一趟時間還不長。
“醒了。”陸九凰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道:“黎昕有無上課去了?”
“上了,一大早少爺就去了。”春梅想推開門又不敢,怕屋子裏有雲淮遠,但她又不得不服侍陸九凰,便有些尷尬地問道:“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啊,我什麼時候說你不可以進來了?”陸九凰一時沒反應,還笑春梅來著,春梅應了聲,自以為既然小姐喊她進來,那必定是都穿戴整齊了,一進門才發現,屋子裏隻剩下陸九凰了,她詫異:“小姐,七,七皇叔呢?”
“走啦。”陸九凰坐到銅鏡前,拿起梳子擼著秀發。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為何我都不知道?”春梅立即左右看了看就怕雲淮遠突然從旁邊閃出來。
“人家會飛天,你會?”陸九凰笑了笑春梅這傻丫頭,春梅無奈:“小姐你就會取笑我,討厭。”
春梅上前給陸九凰弄頭發弄妝容,便說道:“小姐,那你跟七皇叔不拜堂了?”
“這些是淮遠安排的,你就別多嘴了。”
“我這不是替你可惜啊,外頭的人傳得很難聽呢,說你自持而驕啊,明明配不上七皇叔卻還敢拒婚,找姐姐來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