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搖著扇子,笑得一臉奸詐:“可不是嘛,現如今京城中,紛紛都說七皇叔與陸九凰無緣呢,紛紛都向皇上遞帖子來著。”
“遞帖子?”閑昭郡主眯著眼問道,西西點點頭:“是啊遞帖子,都想要求皇上賜個吉日,再給七皇叔求個姻緣呢。”
閑昭郡主立即坐起,她掠了掠袖袍,咬牙切齒:“這群人,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跟那陸九凰一般,我現在就去稟報我爹,我也要將帖子遞上去!”說罷她便起身,快速地朝院門口走去,西西哎呀一聲,放了扇子立即追了上去,這還剛出院門,便見府中的小廝匆匆過來,閑昭郡主本想不予理會,但小廝明顯是為了她而來的,一見到閑昭郡主便一膝蓋跪下,喊道:“郡主,永侯召你上前廳。”
閑昭郡主愣了半響,問道:“我爹找我什?罷了,我也有事找我爹,帶路。”
“是。”
那小廝起身後,立即在前頭帶路,閑昭郡主一直想著該怎麼跟爹說才好,她忘了那日在乞巧節上,她與高自明的那一次誤打誤撞,本以為永侯已經幫她解決了,待到了大廳,一看到那大廳裏站著的男人,閑昭郡主臉一甩,陰沉著,立即轉身便想走。
永昌侯立即冷著嗓音喊道:“站住,見著了人這般沒禮數,過來!好生談談!”
閑昭郡主怨氣衝天,這父親說好替她解決的,可是偏生還將府門打開,讓其進來,她非是不情願地轉身,冷眼看著那一臉笑意的高自明,掠裙上了門檻,低聲地喊道:“爹……”
永昌侯見她這可憐樣,一時間那氣便也消了下去,朝女兒招手道:“過來罷,有何事好好商量。”
剛走近永昌侯,高自明就喜笑顏開,並主動地跟閑昭郡主打了聲招呼,這可惡心死閑昭郡主了,若非永昌侯在此,她早一巴掌拍了過去,她低垂著眉眼來到永昌侯的身邊低聲道:“爹,我與他沒什麼好說的,那日的事情隻是誤會,你也知的,這我並不在乎……”
“閉嘴!”永昌侯沒想到女兒竟會當著人家高自明的麵說不在乎當時那事情,那事情說大可是關乎女子的名節,女兒的名聲,這般說來,人家高自明定然會以為閑昭郡主放蕩不羈,這本來是打算阻止的婚事,也就罷了,若是阻止不了呢,高自明指不定如何看待閑昭郡主,將來入了門,人家可就不拿閑昭郡主當一回事了。
閑昭郡主被喝訴,不得已閉了嘴。永昌侯轉過臉對上高自明,臉上帶笑:“高賢侄啊,這女兒家家說的話,可不要當真啊,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我知你今日上門是來求親的,但這段時間是非較多,京城當中一片混亂,我這頭呢,女兒也不舍得讓她如此早嫁出去,但這又關乎你的名聲,我知我也阻止不了,我也沒別的想法,也就希望女兒可以幸福安樂。”
高自明自然是聽到了閑昭郡主的話,他臉上不顯,閑昭郡主一向放蕩不羈,在這京城中也早有耳聞,現如今親耳聽到,令高自明看向閑昭郡主的目光都帶著深意,但他不顯,依然忍著,他對上永昌侯,恭敬地笑道:“永昌侯對閑昭郡主的寵愛,在下自當是知的,永昌侯放心,這閑昭郡主進了我家門,我必定會好好對待她。”
“誰要進你家門啊!你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可沒答應嫁與你!”閑昭郡主聽得他在那頭高談闊論,立即不舒服地反駁道。
“閉嘴!我讓你開口了嗎?”永昌侯見女兒如此不時趣,還如此囂張跋扈,都讓人看了笑話了。
閑昭郡主這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被父親一吼,滿臉的委屈,那頭高自明卻暗自嘲笑,但他臉色不顯,急忙說道:“閑昭郡主真是性情中人啊。”
這話不說便是,一說永昌侯臉色變了又變,看向閑昭郡主的臉色頗為難看,他招呼高自明坐下,說道:“高賢侄別見怪,平日裏閑昭都是很懂事的,這段時間風言風語太多,她心思細膩,一時也承受不住,才會如此咋咋呼呼。”
每句話都在替閑昭郡主開脫,高自明哪會不知,他假裝不知笑道:“是的,我知閑昭郡主的壓力。”
相比起女兒那滿嘴的拒絕,高自明這般懂禮數讓永昌侯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高自明一向是京城裏有名的紈絝弟子,但永昌侯這一看,又不似,竟覺得高自明也是不錯的,他暗自在心裏衡量,並為說出。
若是這般無法爭取,那便讓女兒嫁去也是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