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意思?”陸婉月被丫鬟攙扶著坐下來,方才她是忍不住了,這左將軍竟敢帶著他那癡兒上門,這可是要強來?
春梅含笑,心裏對陸九凰是佩服得不得了,春梅道:“小姐也就這個意思,她說二小姐是懂的。”
陸婉月眯了眯眼,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片泛白,半響,她起身,對丫鬟說道:“換衣。”
“是。”
春梅退了出來,站在院子中間,不消半刻,陸婉月換好了衣服,被丫鬟攙扶著,春梅領頭,將人帶到大廳。
那左臨一聽人來了,立即流著口水看過去,陸婉月一入目就看到他那滿嘴的口水,丫鬟還不停地幫他擦拭,陸婉月險些暈過去,她忍了忍,微微朝左將軍鞠了鞠,左將軍笑著將她扶起來說道:“不必多禮,以後都是自己人,陸家小姐果然個個都貌美天仙啊,難怪我兒見一眼就傾了心。”
陸婉月抿嘴,臉上的表情很漠然。
左將軍多看了她兩眼,又虛虛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頗為無奈得搖搖頭,若非他兒這般情況,他也不願意找一個快死的女人,這女人光從臉色上看,就知藥罐子拖身,也不知還能活多久,陸九凰笑著招呼左將軍,左將軍跟陸九凰倒是投機,話很多,陸婉月成了擺設,但越是這樣她越滿意。
隻要這左將軍不要在乎她就行了。
而那左臨,陸婉月一眼都瞧不上。
大約聊了一會,陸婉月突地狠狠地咳了起來,接著丫鬟急忙掏出帕布給她,她朝著那帕布狠狠地咳了幾下,一灘紅色的血出現在帕布上,在場的人都見著了,這硌血症一看就很嚴重,連左將軍的眉頭都斂了起來,全場唯一沒有反應的應該就是左臨了,他還是癡笑著。
陸九凰立即喊道:“快不上點茶水給二小姐潤潤喉。”
丫鬟們才反應過來,從桌子上拿了茶水給陸婉月,陸婉月平日裏硌血後都不願讓人知,這次卻直接把那帕布扔在桌子上,白色的帕布幾近染紅,陸九凰意味深長地多看了陸婉月一眼,陸婉月卻麵不改色地繼續潤著喉嚨。
左將軍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他說道:“這,陸二小姐這是什麼病?可還有醫治的可能?”
陸婉月沒應,依然在潤喉,顯得極其羸弱,陸九凰隻得替她回答道:“左將軍,我姐姐這是長年下來遺留的病根,也無法完全根治,隻能這樣拖一日是一日,家中成日備著藥材,就為了給姐姐吊命。”
“這樣啊,這外頭傳的跟親眼見的果然還是不一樣的。”左將軍唏噓了一下。陸九凰含笑著點點頭:“這傳來傳去自然也就變味了,左將軍在此用午膳吧?我爹應是快回來了。”
“不了不了,家中還有事,我帶左臨先回去了,改日再拜訪。”左將軍撫了那胡子下,起身,壓著左臨的肩膀,不許他再看陸婉月一眼,便帶著人出去,陸九凰立即跟上,將人送出門,站在門口看著左將軍上馬車,左將軍扭頭笑道:“不必送了,我這是好馬,一日千裏,回府中隻許一刻。”
“那我便不送了,左將軍好走。”
馬鞭一策,那輛樸實的馬車飛奔而去,陸九凰仍是站在原地,也沒動,左將軍權傾朝野,手中握有兵權,周邊列小國家,均是他的手下敗將,這十幾歲就戰功累累的將軍,陸九凰是尊敬的,至少他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著這個雲國。
就跟現代的戰士一樣,中國五千年文化,很多戰爭都需要倚靠這些將軍,戰士們。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陸九凰便回到大廳,沒想到陸婉月還沒走,那扔在桌子上的帕布依然紅著,陸九凰含笑:“姐姐身體不適,便回院子裏休息吧。”
陸婉月看著陸九凰好久,半響才說:“謝謝妹妹。”
陸九凰差點跌倒,這是怎麼了?她急忙揮手:“姐姐這謝道得有點莫名其妙,我可是不太敢應哦。”
陸婉月把桌子上的帕子拿起來,攤開:“這帕子的血不是真的。”
陸九凰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但你沒當場揭穿我。”陸婉月就為了這事感激她,陸九凰含笑:“姐姐自己導的戲,我可不像隨意插手,這是自己選擇的人生,九凰也無權過問。”
陸婉月深思地看著陸九凰許久,這才起身,帶上一縱丫鬟,回院。
陸九凰紛紛丫鬟將大廳收拾一下,便起身也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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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將軍府。
左將軍一下馬車,夫人就迎了上來,臉帶好奇:“如何?跟傳言中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