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媒娘歡喜得很,果然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一墊銀子給的不少啊,她笑了笑,又細心地囑咐了一些話,才合上門出去。
她一出去,陸九凰肩膀就垮了下來,春梅立即上前,錘錘她的肩膀道:“小姐,是不是特別累啊?”
“嗯。”
春梅說道:“可得還得等七皇叔呢,他來了你才能吃東西。”
陸九凰無奈道:“可真是折磨人。”
“可不是嘛。”春梅應了聲。
陸九凰一直僵著身子,手裏還拿著一金色的勺子,雲淮遠不來還不能把它給拿下,隻能一直捧著,這古代的結婚禮儀可真是多啊。
那頭,雲淮遠一上來就被人灌了酒,這京城中,除去雲淮遠也沒有人那麼大的麵子了,能將幾乎整個朝堂的人都請了過來,這其中還有雲淮遠平日裏交好的兄弟,平日裏這身份擺著,雲淮遠自是高高在上,現下有此機會,自然得好好地灌一番,於是人人輪番上,雲淮遠縱然有千杯的酒量也被三兩下給弄得一陣頭暈。
高自明也在場,哈哈大笑道:“這喜慶的日子,七皇叔可得再多喝一點。”
說著,其他人就開始送酒了,雲淮遠有些無奈地扶著椅子,手中的酒杯顛了顛,酒水都灑了出來,他無奈地笑道:“你們這可是故意的?我今晚還要抱著正妃好生睡一覺呢。”
“哈哈哈哈……”
“喲七皇叔這是說起黃段子了,這我們今晚可得鬧洞房了啊,哈哈……”
在一旁的酒席上,閑昭郡主見人人都往雲淮遠嘴裏送酒,既擔心又不甘,啪地一聲,她猛地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大力地將那送到雲淮遠嘴邊的酒給扔開了,她甚至還指著那人說道:“你自己喝便好了,為何要一直灌,這酒喝多了傷身,你如此惡毒。”
被指之人正是高自明,一時間這惡毒的帽子一蓋,高自明霎時有些下不來台,而這京城中,誰又不知他高自明提親早就要將永昌侯府的門檻給踏平了,大家紛紛都睜著眼睛等著這好戲來臨。
現下這閑昭郡主完全不給高自明一點麵子,當著如此多人的麵維護了雲淮遠,立馬高自明臉色頓時就發青,他狠狠地看著閑昭郡主,閑昭郡主可不管他是誰,她急忙扶著雲淮遠,雲淮遠被掃了興致,也有些不耐煩,他搖晃著推開閑昭郡主,舉著酒杯對其他人說道:“來,不是要灌我酒麼?來啊,我王妃今晚在洞房等我,可沒有出聲阻止,以後我可就由她管了,那就難說了。”
雲淮遠這一通喊,把僵持的氣氛又給活絡了起來,被推出人群的閑昭郡主麵子落得狠,立即就遭到其他人的竊笑,黃媛更是落井下石地說道:“閑昭郡主管天管地這還管到七皇叔這裏來了。”
閑昭郡主的臉刷地一下就拉了下來,她狠狠地惡毒地看了眼黃媛,臉色發青。
而在那頭的桌子上,二皇子雲萬裏帶著自己的正妃風月琦以及側妃陸辭畫也坐在席位上,風月琦柔若無骨地被雲萬裏摟在懷中,陸辭畫孤零零地坐在一旁,同樣也是迎娶,可當日她卻清清淡淡,哪來這種繁華的畫麵,甚至這醉酒說出來的話都不同,雲淮遠句句都顯示他極其重視陸九凰,而她呢,落了孩子後,連酒宴都沒有,直接住進了那院子,若非有個側妃的名頭,她可當真什麼都不是。
風月琦依靠在雲萬裏的懷裏,悄然地掃著陸辭畫那慘白的臉。
她輕輕冷哼。
在另一張桌子,陸婉月一家人淡淡地坐著,陸黎昕因不是陸家人而沒有來參加,陸婉月的視線悠悠地落在人群中那俊美的男人身上,他不管是穿著紅色的衣服仰或什麼衣服,都如此俊帥,這京城中也無人可與他相比,想到自己也將有機會成為他後院中人,她就滿心羞澀。
這外頭鬧得厲害,後院陸九凰也餓得厲害,她的肚子已經叫了很多聲了,但桌子上的東西都是雙份的,明擺著要陸九凰跟雲淮遠一起吃,春梅心疼地說道:“這七皇叔怎得還不來啊。”
陸九凰低聲道:“春梅,你去拿點吃的,桌子上的,給我弄點。”
春梅驚呼:“不行啊,這可是要跟七皇叔一塊吃的,小姐不能自己吃啊。”
陸九凰歎口氣道:“等他來了,估計我也吃不了了,你看他肯定醉成泥。”
“也是,這外頭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鬧得厲害,那小姐,這禮數也不能不管啊。”春梅擔憂地說道。
陸九凰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很避諱的,她說道:“你隻需拿點容易填肚子的給我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