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夏竹本是王府裏的人,她自知那幾個姨娘的厲害,陸九凰這剛剛入了府的,如果沒有受到欺負那肯定就是王爺在身後給陸九凰撐腰,夏竹鬆了一口氣。
陸黎昕拉著陸九凰在大廳裏坐著,說這說那的,歡喜得不行,陸九凰看他這副模樣,覺得這樣的他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而就在這時,陸家主也帶著雲淮遠在府中走動,但走到大姨娘的院子時,陸家主才想著這大姨娘平日裏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啊,現下他都來到院門口了,大姨娘卻還無聲無息,他打發家丁去喊她出來,見見人。
家丁被一喊臉露難色。
陸家主冷聲道:“怎麼?去喊個人都這麼難嗎?難道大姨娘病了?”
家丁遲疑了一下,應了聲:“是,是病了。”
“病了?多嚴重?”陸家主又問道,畢竟這是陪他最久的女人,偶爾的關心也是要的,那家丁立即說道:“應,應是蠻嚴重的,老爺,先先陪七王爺吧,我,等下大姨娘醒了,我我才叫她去吧。”
陸家主沒感到有哪裏不對的,應道:“那好吧。”
便對雲淮遠說道:“王爺,我再帶你走走。”
元淮遠含笑著點點頭,跟上陸家主的腳步,但雲淮遠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家丁一眼,那家丁被雲淮遠一看,一哆嗦,立即低下頭,假裝看著地上的樹葉。
陸家主想著跟雲淮遠套近乎,便說:“我這女兒啊,平日裏我疏於管教,若是到了王爺府上,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請王爺別跟她計較。”
雲淮遠含笑:“不會,九凰曾在家中掌過權,到了我府上,亦是立馬就能上手的。”
“是是是。”陸家主臉色僵了僵,他聽出雲淮遠話裏有話,走了一圈,兩個人便也回到了大廳,陸家主含笑著請雲淮遠喝茶。
這頭陸九凰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拍拍陸黎昕的頭說道:“三姐先回去了,你若是沒事便上府上去玩,我給你收拾間房。”
“好的。”陸黎昕跟了出來。
回到了大廳,雲淮遠上前拉住陸九凰,含笑道:“那我們這便回去吧。”
陸九凰點點頭,跟陸家主虛虛地道了別後,便上了馬車,外頭的家丁丫鬟依然跪了一地,這排場可大過陸辭畫百倍。
陸婉月站在人群中,看著意氣風發的陸九凰,手心悄然捏緊,過不了多久,她也可以如此風光。
目送了那華麗的馬車遠去。
陸家主一掠衣袍,便朝大姨娘的院子走去,陸婉月見狀,她下意識地看向陸黎昕,陸黎昕卻仿佛沒有看到似的,低眉順眼的,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扶手,神色清淡,陸婉月不得已得自己親自跟上陸家主的步伐,陸家主在靠近院子時,陸婉月立即喊道:“爹,我有事跟你說。”
陸家主停下腳步,看向陸婉月:“何事?”
陸婉月兩三步走在前麵,說道:“爹,這事情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她推開了那緊閉的門,擺在中間的正是大姨娘的牌碑。
陸家主不可置信地指著那牌碑,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婉月便將那晚遇上了殺手,然後大姨娘因為保護她而被殺手給殺死了,陸婉月還說她房中的銀兩都被那殺手給拿走了。
陸家主聽了半天,冷聲道:“你可別糊弄我,這府中,為何隻有大姨娘出事。”
陸婉月隻得說:“那殺手他,他是亡命之徒,身中了箭,我本是讓家丁製止住他,但誰知最終還是被他給逃了,他隻拿走了我的銀兩,不過大姨娘就……就……”她掩住嘴巴,淚水從眼角裏滴了出來,陸家主見她都哭了,這下子也不得不相信,他拍拍陸婉月的肩膀道:“這,死都死了,你也別太難過,沒想到阿芬在這臨到關頭還能保護你。”
死一個姨娘不足惜,死了女兒才可怕,他現下就隻有這唯一的女兒可以當籌碼了,而且陸婉月還是受過皇上的恩露的。所以陸婉月不能有事。
陸家主歎口氣,說把大姨娘弄入族譜吧。
陸婉月見機會來了,立即說道:“爹,黎昕來府中也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