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是上了床,睡下了,這一夜,自她入府以來,雲淮遠第一次沒有睡在她的身側,陸九凰卻也陡然明白,這雲淮遠是真的會歇息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翌日。
整個府裏都知道了,雲淮遠昨晚在柳蔭的房裏歇下,這陸九凰霸占王爺的日子也如此截斷了。
柳蔭院子裏。
柳蔭很早就醒了,但她的身側睡著雲淮遠她不敢起床,便一直直挺挺地躺著,直到雲淮遠也睜開了眼,雲淮遠翻身坐起,從夾子上拿下自己的披肩,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仿佛才想起來他昨晚身側睡了一個女人,立即轉身回到床邊,含笑著捏捏柳蔭的小臉道:“別裝睡了,起來,喊你的丫鬟進來服侍我。”
柳蔭再也裝不下去了,隻能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雲淮遠,半響才曉得要起床,她不敢看雲淮遠,雖然這一晚,他沒動她,但終究是睡在她身邊了,這感覺又不一樣了,這男人不再是高高在上地讓她俯跪著,而是活生生地睡在她身側。
她起身後,朝門口喊了一聲。
奶娘帶著丫鬟便進了來,服侍雲淮遠穿衣,洗臉,雲淮遠弄好後,便道:“我先回書房處理一些事情,早膳便不準備了。”
奶娘雖然覺得雲淮遠如此匆匆,但能留一晚她也滿足了,便讓人將雲淮遠送出門,她回到房中繼續伺候柳蔭穿衣梳洗,奶娘輕問柳蔭:“身子可有不適?”
柳蔭一聽,陡然臉一紅,她頓時說不出雲淮遠沒有動她的話,她起身來到銅鏡前坐下,奶娘見狀,自是以為她害羞,便上前,去整理被子,然而被子翻了兩翻,卻一點紅都不見,她不可置信地問道:“昨晚,王爺沒動你?”
柳蔭輕不可聞地點點頭。
奶娘整張臉都拉了下來,這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睡在身邊,除非是柳下惠,否則怎麼碰都不碰,這一切自從主院裏的那個王妃進來以後,便開始不尋常了,奶娘想到柳蔭幾次說的,陸九凰定是用了狐媚之術,否則怎麼讓王爺如此癡迷,現下王爺竟然對別的女人不再感興趣了,奶娘眼眸閃過一絲陰冷。
她喊人進來把被子收了下去。
這柳葉也聽到了風聲,她在大廳裏冷笑了半會,後說道:“這柳蔭可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讓王爺歇息在她的房裏。”
這更是令她不甘,因為王爺是在她院子用膳的,本來順理成章應該是在她院子歇息的,結果王爺沒有,出了她院子便去王妃那裏,呆了一小會出來,又直奔了柳蔭的院子,一個晚上走了三個院子,這王爺的態度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但柳蔭好控製,她與王妃不同。
柳葉用完了早膳,對丫鬟喊道:“去,把柳蔭姨娘們給我叫來,我們可要好好地恭喜柳蔭姨娘。”
丫鬟低聲道:“是。”
其他院子的姨娘也都收到消息,習慣地也是先聚到柳葉的院子裏來,柳葉坐在大廳,一個個姨娘都進來了。
柳蔭是最後一個來的,但柳蔭帶了她的奶娘來,這讓柳葉有些詫異。
不過她很快就沒在意了,似笑非笑,似諷非諷地說道:“真是要恭喜柳蔭妹妹了,這王爺終於是到你的院子臨幸你了。”
說到這個柳蔭的臉刷地就紅了,柳如跟柳水也是夾帶著妒忌恭喜了柳蔭,柳蔭感到她們的語氣都不大對,但她還是紅著臉沒有吭聲。
倒是柳蔭的奶娘站了出來,低聲道:“王爺雖然歇息在了柳蔭的院子,但是……王爺並沒有動柳蔭。”
其他人還想嘲諷的猛地一愣,紛紛地看向柳蔭,柳蔭被這麼一看,有些委屈,但她沒有吭聲,奶娘又冷笑道:“這王爺自從王妃來了府中以後,變化甚大,相信柳葉也是知道的,你們如何看這事情。”
柳葉頓時眯起了眼。
那麼如果這樣,這事情確實有點大了。
雖然她妒忌柳蔭被寵幸,但若是柳蔭沒有被寵幸是因陸九凰的原因,那便真是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奶娘低聲再次提醒:“這王妃,是否帶了妖媚之術進來……”
柳葉坐直身子,微微往前傾,輕聲地問道:“你可有想法?”
奶娘說道:“這妖媚之術自然得有道士們來解。”
柳葉秒懂,她指著奶娘,說道:“你說得對,這是應該看看了,否則王爺自個也被迷在葫蘆裏,以後王爺醒了可會怪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