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凰再次醒來,有些沒發現自己在哪裏,過了一會,她才翻身坐了起來,所有的記憶才猛地湧了上來,她想起來了,那個該死的雲淮遠傷了林清竹,一點道理都不講,她從沒見過雲淮遠那般凶狠。
她朝門口喊了聲:“春梅!”
門立即被推開,春梅跌了進來,她滿臉都是淚水,陸九凰看得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哭什麼?為何哭?”
“王妃,你,你被幽閉了。”春梅臉上的淚水又掉了下來,陸九凰一愣,低聲問道:“你再說一遍,我被幹嘛了?”
“幽,幽閉了!”春梅抹了滿袖子的淚水,陸九凰刷地站起來,她冷聲道:“是誰幽閉我們的?”
春梅哭哭啼啼:“王爺。”
陸九凰磨牙:“他有什麼資格幽閉我們!”
陸九凰朝門口跑去,出了房門,朝大院走去,大院的門被關上了,幾個丫鬟抱頭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陸九凰走到那門,用力地一推,推不開,她推了好幾下,都沒動,外頭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進來,是管家,他說道:“王妃,不必費勁了,王爺命你幽閉半個月,你還是好生在裏頭呆著吧。”
陸九凰磨牙:“他憑什麼?”
外頭管家嚴謹的嗓音傳來:“這王爺做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若不是現在是在古代,陸九凰就要衝他吼一句,有道理個屁,可現在她在古代,她鬆了手,渾身無力,走到秋千上,坐下,低下頭,隻覺得命運弄人,她在現代多自由,到了古代現下一個男人一句話就讓她給幽閉起來,還要半個月。
他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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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醒了嗎?”雲淮遠看著手中的書,幽幽地問了一句,管家恭敬地應道:“醒了,還推了門。”
“哦,有沒有說什麼?”雲淮遠慢條斯理地問道。
管家低聲道:“沒有,她,她隻問,您憑什麼……”
雲淮遠冷笑,這果然像她會說的,若是尋常女子,早就求饒了,要麼便是乖乖幽閉,一句不吭,唯獨她才會發出如此不服氣的話語。
“繼續看著,不許她跑出來,還有,她有的是辦法,你可得看緊了,若是讓她給跑了,我拿你是問。”按雲淮遠對陸九凰的了解,她肯定會想辦法逃離的,到時真讓她給逃了,再追就難了。
她可是一個連王妃位置都不在乎的女人。
想到這裏,雲淮遠就頭疼,之前兩人經常在半夜見麵,那時還覺得美好,可現下她進了府裏,兩個人的衝突反而多了,時時刻刻都讓他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越是這樣他越是心慌,這也讓他想起陸九凰那個厲害的娘,方曲兒,這兩母女,竟然是如此相同。
他對身後的影子說道:“去,繼續查方曲兒的來曆,還有,她若是沒死,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是。”
過了一會,黑影從身後消失了。
雲淮遠繼續翻著書,看著。
這時,前廳有人來報,說閑昭郡主求見。
雲淮遠放下書,斂起眉頭,說道:“她可有說,來做什麼?”
那小廝搖頭:“沒有。”
雲淮遠想到跟永昌侯的關係,倒還是不錯的,就是他這個女兒有些膽大妄為,雲淮遠歎口氣,起身,掠掠衣袍,步出書房,朝前廳走去。
閑昭郡主穿著一身嫩黃色的衣裙,顯得格外可人,一看到雲淮遠,立即撲了過來,笑著喊道:“雲哥哥!”
雲淮遠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問道:“你今日來有何事?”
閑昭郡主立即挨了過來,含笑道:“你忘了?半個月後,有梅花節,去年萬裏哥哥與你帶我們去的呢,今年你可別忘了。”
雲淮遠想起來了,去年一次無奈答應了她,當時還一時腦門發熱,答應了今年帶她去的。
即是君子一言,自是不能反悔。
他無奈地點頭:“知道了,你即已經來通知我,那我便也不會食言。”
閑昭郡主一喜,眼珠子轉了兩下,輕笑道:“雲哥哥,我想見見九凰,自從她嫁進府中以後,我都未曾與她見麵了,甚是想她。”
雲淮遠心裏暗自冷笑,輕聲道:“凰兒在休息,不便見客,你若是要見她,那便下次吧。”
閑昭郡主嘴巴一嘟:“雲哥哥,就讓我見她一麵吧,都好久沒見了呢。”
雲淮遠搖頭,有些受不了她的表情,僅僅笑道:“她真的身體不適,下次吧,來人,送客。”
最後便直接趕人了。
閑昭郡主見狀,也不敢再堅持了,她帶著笑容俯了俯身,說道:“那我便先回去了,雲哥哥可別忘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