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來人報。
城中有兩黑衣人出沒,顯是他要找的人。
雲淮遠提了軟劍,飛身出去,追了過去,很快,便在城中與那兩個黑衣人交手,雲淮遠便交手便查看對方的招式,竟然無所獲,這對方的招式看似陰柔,實際陽剛,並不知來自哪門哪派,雲淮遠躲過了其中一人的刀劍,正要躍起,一把軟劍從身後刺入了他的肩膀,護衛立即扶住他,往後退了兩步,並砍掉了對麵那隻手,那人嚎叫了一聲,被雲淮遠帶來的另外一個黑衣人給壓製在地上。
黑影問道:“王爺?”
“走,帶回府裏。”
雲淮遠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傷口,血深深地流了出來,護衛也不敢再耽誤,便帶人飛進了府裏,雲淮遠強撐著沒暈倒,說道:“去和碩院!”
“是。”
陸九凰正從煉藥房裏出來,卻見三四個黑影衝了進來,其中兩個黑影手裏都架著人還有一個斷了一隻手臂,陸九凰猛地倒吸一口氣,春梅差點尖叫了起來,陸九凰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說道:“別喊,是王爺。”
春梅這才看清了那一直捂著肩頭的男人的長相,她驚恐道:“王爺……”
陸九凰對護衛說道:“把王爺送進內室,他,扔進煉藥房裏,捆綁好。”
“是。”
護衛三兩下就把雲淮遠送進了房裏,又把那個黑衣人綁在煉藥房的柱子上,陸九凰冷聲道:“今晚之事,誰透露出去殺無赦。”
“是。”護衛恭敬地說道。
“好了,你們出去。”
“是。”
陸九凰讓春梅將門關緊,後自己提著藥箱急忙進了裏屋,將雲淮遠的衣服給脫下來,隨即找到自己調製的最好的創傷藥撒了上去,雲淮遠疼的額頭都冒汗了,春梅弄些熱水進來,擰幹了帕子擦著他的肩膀跟額頭。
陸九凰給他灑上了藥以後,再找了紗帶給他綁上,纏繞上,她不能耽誤太久,那個黑衣人顯然是不能死,她得弄好以後,急忙趕去給那個黑衣人治療。
她把桂花喊來:“注意看著王爺。”
“是。”
她拎著箱子,把春梅帶上,朝煉藥房而去,本是藥味濃鬱的煉藥房,此時血腥味濃厚,那被綁著的黑衣人頭垂著,額頭一直冒汗,血一直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滴,染紅了地上的藥材,陸九凰也沒去注意那些藥材,對春梅說道:“把他扶起來,撕開他身上的衣服。”
春梅哪曾見過這麼多血啊,眼有些暈說道:“王妃,我暈血。”
“暈血也得給我撕開。”陸九凰冷著嗓音說道。
春梅一抖,立即去撕他的衣服,那人哀嚎了一聲,陸九凰從旁邊弄了一團紗布塞進了他的嘴裏,隨後對春梅說道:“快,撕好了嗎?”
他額頭的汗水滾燙地滴落下來,春梅撕了一大半,隻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她立即扭過頭,陸九凰從醫藥箱裏拿出一藥瓶,對著他的手臂灑了上去,他猛地一咬牙,險些又暈了過去,陸九凰又處理了下他的傷口,沒了手,治好了以後也是獨角獸了,陸九凰未免有些憐惜,但一想到這人竟然把她半夜擄走了,又沒了那些憐惜之情,她幫他包紮好以後,又叫春梅去弄些吃的給他。
春梅應聲而去。
陸九凰幫他擦了擦汗,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那人虛虛地抬起頭,掃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沒有應,陸九凰冷笑:“行,不說終有一天會讓你說的。”
她又堵了堵他的嘴巴,把那個紗布塞得更緊,免得他咬舌自盡。
桂花此時過來敲門,低聲道:“王妃,王爺醒了,他找你。”
“好,我立即來。”陸九凰收拾了藥箱,提著藥箱出了門,朝裏屋走去,屋子裏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雲淮遠靠在床頭,臉色發白,一看到陸九凰,眼睛一亮,陸九凰走了過去,接住他抬起的手,低聲道:“可還疼?”
雲淮遠額頭的汗滴了下來,他吃力地說道:“疼,幸虧得我有一個會醫術的王妃。”
陸九凰瞪他一眼:“你還貧。”
“那人,那人是擄走你的人,可別讓他死了。”雲淮遠說話有些吃力,畢竟一動肩膀就發疼,陸九凰點頭:“知道,我已經給他止血了,綁在煉藥房裏。”
“嗯,還有叫你院子的人不許張揚出去。”
“這些我都辦了,你就放心吧。”
雲淮遠點點頭,後又吃力地抬起手,撫摸上她的臉,低聲道:“皇上下旨,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