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淮遠冷聲地說道!身後的暗衛刷地飛上了牆上,沿著牆沿刷刷刷地跑著,陸九凰回身扶著雲淮遠道:“既然我們知道他是誰了,那便好找。”
“可你且又不知他人在何處,這京城如此之大,他躲於何處你又知?”雲淮遠之前是聽說過陸九凰的這個弟弟,在新婚當天也曾謀過麵,但他沒想到陸九凰竟然知道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來曆卻瞞著他。
陸九凰低聲道:“他人不壞,此事肯定是……”
“不壞?不壞把你擄走?他顯是衝著我來的。”雲淮遠心裏飛起熊熊的怒氣,陸九凰瞪著他道:“你還還要繼續生氣?”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有些立即看向雲淮遠,這府中上下誰敢像王妃這般對王爺講話。
雲淮遠看她一副別扭的表情,神色一柔,說道:“好,這事情我暫且不發怒,但人必須給我找到,我可要好好問他,他究竟是何意。”
“我也想知道。”陸九凰嘀咕道,她虛虛扶了扶他道:“你身上還有傷,先歇息吧,今日要上朝嗎?”
雲淮遠應道,“不必,我已經差人跟宮裏說一聲了,我歇養兩天。”
“好。”
*
夜幕降臨,京城中。
一家門已關上的絲綢店鋪裏的後院,燈火通明,那人跪在地上,唉唉求饒,坐於主位上的男子臉色陰冷,他一腳又踹了那人一下,將那人給踹倒在地,那人迅速地爬了起來,帶著哭腔:“這我也不知,這交易之時竟然會被人當場抓住,林老爺已經拒絕給我們供貨了。”
“抓你們的人,知道是誰嗎?可見過他的模樣?”那人故意壓低了嗓音但也可從當中聽出他似是城中的某位皇子。
“未曾,小的不才,也沒看清他模樣。”
“他拿走了你們的賬本,可你們還是沒看清他的模樣?”主位上的男人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他朝那人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上前。
那人渾然不知,隻是顫顫巍巍地說道:“確實沒看清。”
“那你便死吧。”主位上的男人一聲死,哢嚓,身後一刀下去,跪在地上的男人胸口被插了一把刀,鮮血淋漓。
“王爺……”男人身邊的黑衣人低聲地喊了一聲。
主位上的男人冷冷發笑:“此人定然是我那位高權重的七皇叔!”
“那該如何做?”
“叫兩個人,上我七皇叔府上搜,若是被發現了,自我了斷,他的府中隻有書房有暗格,這暗格就在一頭白色的獅子上,向左按鈕,立即就能開,他定然是把那賬本放在暗室裏,不可讓他帶著賬本上了宮殿,否則你我都得死。”
“是。”
雲萬裏吩咐完了便起身,後門打開,他大步走了出去,並上了後門的馬車,黑色的馬車骨碌碌地碾在地上,到了府上,侍衛服侍他下馬車,他甩開袖子大步地朝裏頭走去。
壁畫院中。
丫鬟跪在地上,低聲道:“側妃,王爺回來了。”
陸辭畫幽幽地抬眼看她,這丫鬟又換了人,之前那丫鬟因說錯了話被她給割了舌頭,現在所有丫鬟說話都得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看她。
她清清淡淡地搭著桌子,問道:“王爺去了哪?”
“還未進後院,還在前廳。”
“你瞧著王爺可會去主屋?”主屋就是正妃,也就是風月琦的院子。
“這,還未看出意思。”
陸辭畫冷笑,她說道:“必然是要去的。”
話音剛落,那頭來報,王爺前往了王妃的主屋而去,丫鬟跪在地上肩膀一抖,這正妃側妃的院子靠得近,可王爺已經多日沒有上門,自從風月琦扶正,陸辭畫的日子一落千丈,她的性情也更變得陰晴不定。
丫鬟低著頭,陸辭畫沒有叫起,她也不敢起。
這後院中,爭寵之事本就尋常的事情,可這側妃每回爭寵,半點好處都沒討到,王爺對她似乎早就厭倦了,上次在院中,風月琦摔倒在地上,一個哭喊指著陸辭畫的院子說陸辭畫的丫鬟把地板掃得太幹淨了。
雲萬裏也不問緣由,把陸辭畫喊過去就是一通罵。
陸辭畫不可置信地看著雲萬裏,這男人現下竟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回到屋子,陸辭畫便讓那丫鬟自己了斷。
現下,各房的小妾的日子都比她這個側妃風光不少。
她活得如此遭心憋屈,陸辭畫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恨意以及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