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狠狠地一震,一個沒有半點功力的普通人若是要練習的話,必須先承受一些普通的功法,而不是直接就連這一份,他立即坐到陸九凰的身後,雙手抬起來,運氣,一股內流集中到他的掌心。
他狠狠地拍向陸九凰的後背,吃力地將自己身上的內力衝給她,好壓製住她身上那股亂串的內流。
但是因為她一直在運氣,所以那股內流一直漂浮不定,雲淮遠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她那股內流的源頭,手再伸了回來,運足了力氣,他才狠狠地再次衝了進去給她,這一下子,真的就將她身體裏的那股內流給推送了出去,陸九凰噗地一聲狠狠地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染紅了跟前的衣衫。
雲淮遠也是喘個不停,他伸手摟住她倒下來的身子,對門外的人喊道:“進來!”
春梅早就急得不得了了,她第一個推門進去,一看到地上的一灘血,嚇得臉色煞白,手發抖,雲淮遠啞聲道:“把她扶起來。”
春梅顫顫巍巍地上前,伸手從雲淮遠手裏扶起陸九凰,她顫著嗓音問道:“王爺,王妃她怎麼了?”
雲淮遠頭有些暈,他忍了一下,才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本心法,說道:“她沒事,扶她去休息。”
“是。”春梅鬆了一口氣。
桂花也上前去扶住雲淮遠,誰知雲淮遠腦門一個暈眩,直接倒在桂花的身上,桂花大驚,朝門外的家丁喊道:“都進來!”
家丁衝了進來,桂花大喊道:“快把王爺扶起來。”
“是。”
他們上前扶住了一米九左右的雲淮遠,雲淮遠直到暈倒,手裏還緊緊地揣著那本心法,桂花看了一眼,也不敢伸手去拿,隻是叫了家丁,把雲淮遠扶到裏屋,先把王妃扶上了床,隨後把王妃推到裏頭,雲淮遠去了,便把雲淮遠推在床邊,桂花上前摸了雲淮遠的鼻息,很正常,她知道雲淮遠有武功,剛剛煉藥房裏的氣流不太對,應該是在運功,所以並不擔心雲淮遠的暈倒。
桂花輕輕地喊道:“暗衛下來。”
暗衛刷地從半空中出現,他低著頭,桂花說道:“給王爺看看,還有王妃也看看。”
“是。”
暗衛靠了過去,一伸手就撩起雲淮遠的手,壓在手裏輕輕地把著脈,半響說道:“王爺沒事。”
“嗯。”
隨後他撩起陸九凰的手,輕輕地壓了壓,後說道:“也沒事,她身體裏的內流,被逼了出來了。”
“好,你退下吧。”
“是。”
暗衛下一秒又消失了,春梅看得歎為觀止,她拉住桂花的手問道:“為何王爺的暗衛你叫得動?”
桂花輕笑:“並非我叫得動,而是關於王爺的事情,他們就會出現。”
“哦哦,原來如此。”
春梅點點頭,她問道:“那我還該做些什麼?”
桂花看了眼床上的兩個人,說道:“你去端些熱水,給王妃擦擦唇角吧,她的身子應是濕透了。”
春梅立即應聲而去,她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還需要桂花提醒。
而此時,月奉院裏,一片蕭條,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側妃如此,進門的第二天,便被幽閉的。
丫鬟守在陸婉月的床邊,低聲地哭泣。
陸婉月從早晨到現在,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她的身子雖然吃了玲瓏丹好了許多,但還是不能跟正常人相比。
這一來一個晚上,本就費了她很多的元氣了,再加上早晨雲淮遠的態度令她的心一涼,心情一受到影響了,便連身子也跟著下滑了不少,此時胸口不順,咳嗽了很多次,丫鬟弄了很多的茶水進來。
她喝了也不怎麼見效。
而這後院的人,也是落井下石,因為榮寵還沒得到,就被幽閉了,送進院子裏的東西常常缺東少西的,令她們好生生氣。
丫鬟低聲地問陸婉月:“小姐,我可是回陸家與老爺通知一聲?”
陸婉月翻了個身,臉色慘白說道:“不必,這三日後回門,王爺必須得將我放出去的,你們好生在院子裏待著,別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