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太監將轎子抬起,高明微弓著身子,跟在轎子的一側,離開了這個陰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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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凰到了前廳,雲淮遠笑著一把拉住她,往懷裏帶,他的親信,遠征將軍哈哈大笑,說道:“看來,王爺對王妃的寵愛是真的。”
雲淮遠笑了下說道:“是你讓我王妃出來,見見麵的。”
遠征將軍撫著胡須道:“是啊是啊,來,王妃,我敬你一杯。”他說著就舉起手中的酒杯,朝陸九凰走來,陸九凰正坐在雲淮遠身側,愣了愣,才抬手去拿酒杯,又看了眼雲淮遠,雲淮遠朝她點點頭,她才拿起酒杯,酒杯中有酒,她跟遠征將軍碰了一下,後大口地仰頭喝了,遠征將軍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很豪爽。”
一杯酒這麼措不及防地入了喉嚨,火辣辣的,辣得出了眼淚,雲淮遠有些責備地幫她擦了擦眼角道:“喝這麼急做什麼?”
陸九凰笑了一下:“難得王爺高興,不能掃興啊。”
這話立即大大地漲了雲淮遠的麵子,遠征將軍拍手叫好:“王妃果然是通情達理,王爺可真是好福氣了。”
雲淮遠含笑,又摟了下陸九凰的肩膀,對他們說道:“喝酒吧。”
陸九凰靠近雲淮遠,她有些暈了,不過她強撐著,她靠在雲淮遠的肩膀上,輕輕地說道:“王爺,你身上還有傷。”
雲淮遠點點頭,放下酒杯,拍拍她的手,陸九凰這才放心,後他們在聊天。陸九凰就默默地吃著桌子上的菜。
這朝堂中,現下雲萬裏那手臂砍了,以他為首的官員自顧不暇,個個能躲便躲,雲淮遠攬下他的活,卻不見得多順暢,在那些官員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才讓他們吐露了剩餘的那大半的贓款。
皇帝卻趁機消弱了雲淮遠手中的兵權,一連奪走了兩個令牌,話是說得好聽,雲淮遠此時事情太多,不宜給他增添壓力。
實則卻是找理由消弱了他的權。
這次看似是雲萬裏大弱,實際雲淮遠也跟著元氣大傷。
遠征將軍說到氣憤之處,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道:“皇上這是欺人太甚。”
長勝將軍立即壓著他的手臂道:“好了,說歸說,注意措詞。”
遠征將軍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眯了眯眼道:“皇上現下對我們也是有所防備了,淮遠,這酒喝了下次我們也就少來了。”
雲淮遠點點頭道:“風口浪尖下,還是注意點較好。”
“是啊。”
“是啊。”
不可再拉幫結派,免得那位皇帝氣疑心,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這飯吃完了,雲淮遠安排人把轎子準備好,摟著陸九凰到門口,一個個將軍地給送上了轎子裏。
隨後,兩人才回了院子,陸九凰此時一陣暈眩,靠在雲淮遠的懷裏,看不清東西,雲淮遠低笑:“這忍了一個晚上了?從喝了這杯酒以後你就醉了?”
陸九凰想瞪他一眼,卻沒有力氣,雲淮遠含笑道:“看來還是得為夫來。”
他攔腰將她一把抱起,剛剛走了沒兩步,這院子裏就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雲淮遠腳步一頓,他抱著陸九凰後退了兩步,他身後的暗衛立即上前,將他們護住,隨後很快的,刀光劍影便起,兩方人馬打到了一起。
管家聽到聲音,跑了出來,倒吸一口氣,雲淮遠低聲道:“讓所有人注意些,這些人是死士。”
管家點點頭,立即轉身去安排,雲淮遠早就料到雲萬裏會出手的,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派了死士來。
他緊緊地摟著陸九凰,在暗衛的保護下一退再退,而此時身後有一刀光芒一閃,他立即飛身而起,閃了開來。
那人趁機追了上來,雲淮遠手裏還抱著陸九凰,在屋頂上飛馳著,那個人窮追不舍,吃定了雲淮遠此時沒有還擊之力,陸九凰在他懷裏被顛簸得有些清醒,一睜眼,卻發現在屋頂上,她愣了一下,雲淮遠在此時快速地側了下身子,躲過了那人再來的一刀,而這一刀恰好就落在陸九凰的側臉。
陸九凰驚呼一聲,問道:“雲萬裏?”
雲淮遠顧不上應她,再次弓身躲過了那人的一刀,陸九凰說道:“你放我下來。”
雲淮遠還是沒放,此時放她下來,上哪都是危險,隻有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雲淮遠飛身起來,一腳踹在那人的刀上,那人後退了兩步,陸九凰迅速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說道:“我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