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她額頭的一杯聖水又浮現了,隨後那些毒粉進了她的嘴裏,她卻沒有立即潰爛,而是抬起手,狠狠地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哢嚓一聲。
那人頭落地,在場廝纏打鬥的等人,均鬆了下動作,紛紛看著那滾落在地上的人頭,陸九凰臉上的紋路卻也快速地散去。
她冷靜地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瓶子,將解藥塞進自己的嘴裏,後兩眼一閉,滑落在地上。
“三姐!”
“凰兒!”
雲淮遠立即狠狠地擰斷了跟他纏鬥的黑衣人的手臂,陸黎昕也是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一擰那人的頭沒有斷,而是擰歪了。
師兄跟淩峰幾個聽到了聲音,尋了過來,加入戰局,一下子戰局又往一麵倒,不多一會,那幾個黑衣人死的死,殘的殘,有一個還殘留一口氣的,被師兄拎了起來,結果那人直接咬舌自盡。
唇角溢出一絲黑血。
雲淮遠將陸九凰攔腰抱起,卻盯著地上的那人頭,所有所思。
陸黎昕也是親眼見到的,他湊了過來,盯著陸九凰,暈倒的陸九凰臉上很安詳,沒有任何紋路也沒有任何圖案,此時她估計也沒想到自己一隻手能將一個人的頭擰了下來。
雲淮遠冷聲對淩峰說道:“找人收拾一下這裏。”
淩峰看著遍地狼藉,應道:“是。”
這裏隻有陸黎昕跟雲淮遠見識了陸九凰的這個能力,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均都沒有出聲,一行人行著夜色,回到王府。
桂花跟春梅一看到陸九凰被抱著回來,都嚇了一跳,立即上前問道:“王妃怎麼了?”
雲淮遠抱著陸九凰大步地回到院子裏,對桂花說道:“去請林大夫過來。”
桂花愣了一下,立即點頭:“是。”
林大夫?百草堂的少爺,但府裏本就有大夫啊,桂花甩甩頭,沒再繼續想下去,她帶著人出了門,去請林清竹。
而那些暗衛也被雲淮遠順勢給清了出去,那些個暗衛方才在他出事的時候均沒有出現,雲淮遠就猜到了那些黑衣人的來曆。
此時大廳裏隻有陸黎昕,陸黎昕上前,問道:“三姐如何?”
雲淮遠捏了下陸九凰的手腕,說道:“她沒事,隻是暈倒了。”
“那,方才那個你看到了嗎?”陸黎昕一想到這個此時毫無功力的三姐,居然能一手就擰斷那黑衣人的頭,就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也挺恐怖的。
雲淮遠看著陸黎昕道:“我看到了,你也別聲張。”
陸黎昕點點頭:“但三姐這到底是什麼武功?”
雲淮遠低頭摸了下陸九凰白皙的臉,說道:“恐怕跟她的娘有關。”
“她娘?”
雲淮遠嗯了一聲,又換了個姿勢,將陸九凰抱在懷裏,靠在椅子上,說道:“她娘身份不明,且又是一個大夫,偏生……”
“偏生什麼?方才對你們動手的人是誰?”陸黎昕湊了上前,想聽更多,但雲淮遠卻不肯再說,他搖頭道:“我不知道對我們動手的人是誰,所以我才叫淩峰抓活的。”
“可是那人已經自盡了,你且又不知道對你們出手的人是誰,這以後三姐還有危險怎麼辦?”陸黎昕有些著急,怎麼連殺自己的人都沒弄清楚呢?
雲淮遠卻沒再說話,他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陸九凰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他也要查,而她潛伏在身體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功力,他也得查,方曲兒究竟是何人?為何她能讓皇帝一次次地追殺陸九凰。
且還將她給囚禁了起來。
這一切就像是個迷。
不多一會,林清竹來了,他提著藥箱,大步地走了進來,一看到陸九凰毫無生氣地靠在雲淮遠的懷裏。
他的心顫了一下,但在雲淮遠麵前,他不可太過明顯,於是他把藥箱放下,略略地看了眼雲淮遠。
雲淮遠點點頭,他才伸手握起陸九凰的手,摸了下她的脈象。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說道:“很平穩,隻是普通暈倒而已。”
雲淮遠又問:“她體內有沒有內力?”
林清竹頓了頓,又摸了下她的脈象,說道:“沒有,她毫無半點內力。”
雲淮遠沉默了,沒有內力。
陸黎昕也不可思議地看向在雲淮遠懷裏的陸九凰,如果沒有內力怎麼能一下子將一個成年男子的頭給擰下來。
這想想都覺得恐怖。
雲淮遠將其他的丫鬟全都出去,大廳裏隻剩下他們三個,雲淮遠問林清竹:“還記得上次雲萬裏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