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慢慢地又喝了一口水,說道:“爹,你說這世間有心法是會自己藏起來的嗎?”
“我們雲國是沒有,但這江湖中的武功本身就七門八派的,所以這個真不好說。”林百草也坐了下來,林清竹立即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這內功心法這樣,會不會很不正常?”
林百草含笑,說道:“竹兒,你的心法也不太正常啊,你這心法如今武林上還真沒有,若是到了你這一代你不教給我未來的孫子,那恐怕就要失傳了。”
林清竹被說得臉一陣通紅,後又覺得父親確實沒錯,陸九凰這到底是什麼心法,他得再次查閱一下。
他放下杯子,起身,說道:“爹,我去藏書閣。”
“去吧,去吧。”
林百草揮揮手,等林清竹走了以後,他摸著下巴,嘀咕道:“藏起來的心法?也就是無法毀掉?這有這麼好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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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淮遠這回來,還沒陸九凰好好溫存一下,陸九凰這就昏睡個昏天暗地的,桂花都布膳了,陸九凰還沒醒來,雲淮遠隻能自己去吃,桂花幾個人在一旁候著他,由於陸九凰還沒醒,雲淮遠也吃不下太多。
他草草地吃完後,叫人收了,又叫人端了熱水進來,他進屋給陸九凰擦擦腳,陸九凰呼吸均勻,但仍是一直昏睡著。
雲淮遠給她擦好腳,弄好身子後,蓋上被子,走了出去,去處理這段時間府裏的問題,弄完後,他站在陸九凰打的那個手掌上看了看。
喊道:“淩峰。”
淩峰立即從憑空落下,雲淮遠問道:“你可曾見過這種內力。”
他指著牆壁上的手掌,淩峰上前,看了一眼,搖頭道:“王爺,這功力不小啊,一看就不是王妃這種弱女子可以打得出來的。”
雲淮遠點點頭,那天一隻手斷了人家的頭,那也不是陸九凰能做得出來的,而且脈象明明顯示了,她的內力已經沒了。
怎麼還會在身體裏呢,那個藥丸又到底是什麼?看來他還是必須得弄清楚。
他揮揮手,讓淩峰下去,卻沒有直接出府,而是坐在桌子旁,叫了桂花過來,桂花恭敬地站在身側。
雲淮遠低聲地問道:“你且說說,這段時間我不在府裏,王妃都做了什麼?”
桂花低聲道:“王妃在外頭找了個店鋪,似是要開醫館。”
“這個我一向都是知道,她說弄這個醫館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
桂花小心地說道:“那日,報信的人是遠征將軍,他來時,除了說王爺你暫時隻會在宮裏呆著以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讓王妃做準備……”
後麵的話桂花沒有直接說,雲淮遠也沒有吭聲,說道:“然後呢?王妃是怎麼避開了耳目,而出去尋找醫館的?”
“王妃隻出去了一次,從側門的狗洞出去的。”
雲淮遠唇角一抽:“還有呢?”
“好似是叫陸少爺跟林大夫幫忙找醫館吧,她後期就沒理,隨後就注意著宮裏的動向,王妃便作了一些戲碼出來。”
雲淮遠緊繃的唇角忍不住帶了一絲笑意,桂花見他笑了,也就不那麼小心了,她笑了一下說道:“王妃這戲做得好,這外頭的人都相信了。”
“嗯。”
“還有,那日兩位將軍的夫人上門跟王妃敘了一下,似乎也在叫王妃做好準備,意思就是如果閑昭郡主的婚禮,你若是還沒有回來……”桂花後麵的話也是截斷了,雲淮遠點點頭說道:“備幾份厚禮,差人送到將軍府,給夫人們,就說是王妃送的,多謝她們在我不在王府時,過來相陪。”
桂花應下,雲淮遠揮手說道:“去準備些粥,王妃怕是要醒了。”
“是。”
桂花立即下去辦,雲淮遠這禮一送,雖然看似是在感謝,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兩位將軍,他承了他們的情。
並也表示,這裏頭也有他的意思,好讓兩位將軍放心。
春梅不多時,按桂花的意思,送了粥進來,雲淮遠接過托盤,說道:“你腿腳不方便,下去歇息吧,我拿進去便是。”
“是的。”
春梅眼眶有些發紅,雲淮遠注意到,立即問道:“怎麼了?”
春梅低聲地說道:“王爺回來了就好,這幾日王妃連飯都吃不下,成日看著皇宮的位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從未見過我家小姐這般失魂落魄……”
雲淮遠心口一震,他低聲問道:“她真這麼擔心我?”
春梅拚命地點頭,又抹了下淚水說道:“別看王妃平日裏沒什麼心思,可她這心肯定是在王爺的身上,晚上一個人在屋裏坐著也是發呆,奴婢看著真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