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凰沒想到他還來真的,那個狗洞是上次皇上看得最嚴的時候,她專門用來出去的,沒想到雲淮遠這堂堂的王爺,也打算鑽狗洞,也是……夠了,不過此時也隻能這樣了,不多一會,整個京城又開始沸騰了。
桂花從外頭帶回來的消息就是,出城的位置加了不少的人,在把守,恐怕今晚整個京城都不好過了。
雲淮遠嗯了一聲,那也就是皇上發現雲淮遠跟陸九凰兩個人沒有回來,出動了人出去找。
並且十分懷疑他們兩個人已經準備離開京城了,雲淮遠一直都很淡定,陸九凰聽到這些消息倒有些心驚膽顫的,桂花一次又一次來報。
反正整個京城都亂了,雲淮遠笑了笑道:“今晚,王府也要亂了,桂花你聽著,人沒有就是沒有,讓府裏的人別亂說。”
“是。”
桂花立即下去準備,到了傍晚的時候,用過了晚膳,雲淮遠帶著陸九凰匆匆地從狗洞裏鑽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聽到王府裏的一些聲音,陸九凰臉上已經貼了另外一塊人皮了,雲淮遠也是。
此時。
桂花正在大廳裏叫人清掃,門就突然被推開,她一抬頭,就看到一隊軍隊走了進來,帶頭的那個人有些凶,眼眸在屋裏掃了一圈,問道:“你們王爺呢?”
桂花立即帶著跪下,顫著身子道:“王爺跟王妃從今日出了門,就沒再回來!”
“是麼,來人,搜!”那人舉高了手中的牌子,桂花匆匆地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那是大內的牌子。
桂花跟一群的丫鬟家丁顫著肩膀一個勁地抖著。
那人也沒多看他們,身後帶來的兵全都跑進了後院,整個王府都點起了火把,穿著甲裝的士兵大步地走進了後院,又在每個院子開始搜了起來,桂花帶著丫鬟一路往後退,看著那些士兵如大風過境似的,掃平了整個王府。
那帶頭的人視線在桂花的臉上掃過,冷冷地問道:“誰是管家?”
桂花正打算站出來,誰知柳如率先走了出來,冷靜地說道:“我是。”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研究似的地問道:“你當管家多少年了?”
“半年。”柳如說道,桂花在她身後拉了一下她的衣服,柳如捅了下手臂,示意桂花別說話,桂花隻能咬牙站在後麵,神情警惕地看著那帶頭的人,那帶頭的人眯著眼問道:“王爺跟王妃從出去便一直沒回來過?”
“是的。”柳如說道:“王爺跟王妃要出去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攔不住不是?”
那人沒吭聲,柳如又說:“但你們這樣大肆地搜查王府,連聖旨都沒有,你們這樣叫擅闖王府,王爺跟王妃回來,定然會跟你們算這筆帳的。”
那人愣了下,倒是沒想到王府裏的管家嘴巴這麼能說,他冷冷地說道:“你且也看到了我的調令,這就是宮裏來的調令。”
“哦是嗎?可是為何沒有聖旨,王爺是皇上唯一的弟弟,這全京城誰不知道雲淮遠是七皇叔,如今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擅闖,我定要告訴王爺,讓王爺去稟報皇上。”
由於他們確實手裏是沒有聖旨的,雲淮遠身份貴重,皇帝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頒發聖旨下來,說要搜王府。
但從宮裏出來的命令卻也是不假,那個帶頭的人愣了愣,此時也才想明白了,若是真的是皇帝想要查人的話,那麼這麼一個大漏洞,王爺真的要怪罪下來的話,他這帶頭擅闖的,肯定會被定罪。
若是真的還好,若是假的呢?隻是從宮裏來的消息,又不是皇帝跟他親自說的。
想到這裏,他遍體生寒,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既然都已經進來了,若是不找個明白,出去了若是真的皇上要的消息,他若是沒有查清楚,那定然是人頭落地的。
所以他冷笑道:“我們已經收到了宮裏的消息,事發突然,皇上忘記了擰聖旨也是在理,如今你隻要帶我去書房以及王爺跟王妃的院子,我看看,若是真的沒有,我便回去複命。”
柳如眯著眼問道:“你當真?”
“是的。”他點了下頭,柳如對桂花說道:“那就麻煩桂花把他帶過去,看看王爺跟王妃是在還是不在。”
“是。”桂花應下,立即在前頭引路,帶著人朝和碩院走去,此時其他的院子已經查看清楚了,確實沒有王妃跟王爺的蹤影,這隻剩下最後兩個地方了,一個是書房一個王妃的院子。
大部分的丫鬟跟家丁都嚇的抱在了一起,那些搜查的人問什麼基本都是搖頭的,弄得那些搜查的人也查不下去了,隻能提交沒有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