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許什麼都想到的,但沒想到雲淮遠這手棋子竟然落得這麼漂亮,他看著台下的太監,張了張嘴,腦海裏竟然不知為何想起了那跑得太慢而被陸九凰親手殺死的高明。
以往,他凡是有心事,都能跟高明說一說,即使高明多數都是不回應的。
如今,隻覺得孤獨備增。
皇帝咬牙道:“暗衛呢?都追了嗎?”
“追了,出城門追了去。”
新來的太監是高明以前手下的,被提上來的時候,完全是不在狀態裏。
誰也不知道,那個明明身手頗好的高公公怎麼就死了,還死得那麼蹊蹺,但在宮裏呆了那麼多年。
能升上來確實是一件好事,新來的太監,隻能膽顫地服侍著這位如今性情極其不定的皇帝。
皇帝擺手道:“那你下去吧。”
“是。”
郭太監立即起身,甩動袖子退出了大殿,大殿裏因他退出,就隻剩下皇帝一個人了。
他臉色發青地坐了一會,半響大手一揮,桌子上的筆硯什麼都跌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誰能想到,雲淮遠竟然這麼反他的軍。
此人如此厲害,不除怎行。
而此時,出了城門便被暗衛給纏上的馬車,幾乎被逼到了絕境。
那假扮二爺跟老爺的兩個人身手也是不凡,見情況不對,立即帶人抵了上去,隨後叫馬夫把馬車弄走,把雲淮遠跟陸九凰給送走,但那些暗衛來勢洶洶,,馬車隻走出了兩步,就被人給攔了下來,帶頭的馬兒受驚,蹄子一個勁地蹬著。
雲淮遠眯了眯眼,說道:“凰兒,等會你可得跟緊我。”
話音方落,頭頂的車頂就被掀開了,一名黑衣人俯衝了下來,雲淮遠迎上,手一對上,一掌就打中了,雲淮遠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陸九凰立即撲了過去,,問道:“你怎麼樣?”
雲淮遠後背一疼,這一掌去掉了他幾成的內力,後背的傷口被震開了,他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拉住陸九凰,往後靠去說道:“凰兒,不到萬不得已,前往不能讓你身體裏的那股內力出來。”
陸九凰看著雲淮遠的眼睛,半響點點頭道:“我用毒粉。”
剛說完,馬車就被人掀翻,雲淮遠護著陸九凰,從後麵的窗戶翻滾了出去,而外麵的戰場,已經混亂了。
兩方人馬,打得不分你我,雲淮遠拉著陸九凰往後一閃,躲過了那追來的黑衣人的擊殺,兩個人又對上了幾掌,陸九凰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打開了,朝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掃去,那些人立即運氣退開幾米。
也就這點退開,讓他們有了一點時間喘氣,而那些士兵也追了過來,雲淮遠這邊的人顯然是少了很多的。
幾個暗衛一個人打十個,雲淮遠還要拖拉著陸九凰,而那假扮老爺跟二爺的人,早就廝殺得滿眼通紅了。
但具體的形勢,可以說是敵強我弱,雲淮遠再次踹飛了兩個人之後,從半空中落下幾十個穿著彩衣的女人,局勢一下子就變了,這些女人手中的絲帶,一發出去,就能纏住不少的人,隨後另外一方人馬,衝了過來,其中一輛馬車,從馬車裏伸出一隻手,拎著陸九凰的衣衫,就把她往車裏一提。
而雲淮遠見狀,立即也衝上了車,後背還被一士兵的刀給砍到了,雲淮遠悶哼了一聲,陸九凰立即伸手扶住雲淮遠,對上那駕車的師兄,師兄一揮鞭子,打中了那很囂張的暗衛,接著一大群穿著白衫的人落了下來,正是契約樓的人,他們將馬車團團圍住,護著馬車跑出了士兵跟暗衛的包圍圈。
雲淮遠靠了過去,問道:“皇上知道了?”
師兄又揮了下鞭子道:“是的,我們的計劃他也都知道了。”
雲淮遠靠在板子上,冷笑道:“我這個皇兄,一向都不是吃素的。”
陸九凰立即從懷裏掏出止血的藥,先給雲淮遠給覆上,讓那血不要留得那麼快,雲淮遠看向陸九凰,一把捏住她的手,低聲道:“凰兒,辛苦你了。”
陸九凰笑著搖頭,捏開他的手,繼續給他上藥,隨後把自己的袖子撕了下來,將雲淮遠那受傷的位置給纏了起來。
師兄駕得飛快,馬車顛簸得不行,陸九凰幾次沒坐穩,差點甩出了馬車。
幸而來了風雨樓的女人,她們纏人的功力也是快的,一下子局勢就有些平穩了,而師兄的馬車駕得飛快,很快就出了關口,雲淮遠這後背的一掌到底還是拖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