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圓時。”
謝臨背著手,看了看天空。
陸九凰跟雲淮遠從進了竹林就一直被困住,雲淮遠把毒液逼出來後,帶著陸九凰就開始闖迷陣,但是一直在原地徘徊。
直到快中午時,那日頭正當中午,雲淮遠掐指算了一下,帶著陸九凰順著竹林的竹支一路走,漸漸地竟然行通了,但是陸九凰沒想到,快到下午的時候,淩厲的風突然刮了起來,雲淮遠一把拉住陸九凰,把她拉進懷裏,陸九凰剛進了他懷裏,就聽到他一聲悶哼,下一秒她就感到脖子上一股濕熱,她抬手一摸,是鮮血。
她猛地掙紮,抬頭一看,雲淮遠的脖子被淩厲的風刮出了一道傷痕,正在流血,皮肉都翻了出來。
陸九凰整個人都蒙了,她立即抱住雲淮遠的肩膀,狠狠地撕下自己的袖子,遮住他的脖子,但是那些血還是往他脖子下往外流,陸九凰急得要命,她快速地從袖子裏拿出藥,給雲淮遠吃。
雲淮遠吃了後,內力回升,但是那血還是一個勁地流,陸九凰又心慌地給他又止了血,雲淮遠靠在竹子邊上,臉色慘白,陸九凰忍不住親了他一口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啊,若是剩下我一個人,我也絕對不要活。”
雲淮遠像是聽到,他半睜開眼,吃力地道:“我——沒——事。”
陸九凰淚水狂飆,她心裏冒著火,恨不得把這藥王穀都摧毀了,雲淮遠握住她的手,低聲道:“這——南北兩個——方向,待會夕陽日落之時,我們往北走。”
“好好,你別說話了。”
雲淮遠這次的傷不簡單,那也是風傷,而且還傷得比上次重,而且一下子砍散了他的內力,陸九凰雖然給他吃了那個藥,但是頂多也就隻能支撐著,卻沒有辦法提升他剩下的內力,這主要跟那風傷有關。
陸九凰緊緊地抱著他,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直到夕陽落下的時候,陸九凰才攙扶起雲淮遠找到北的位置,一路往裏走,裏麵的竹林的位置開始森差不全,這樣的竹林倒是比外麵那些整齊的竹林要安全得多。
在雲淮遠再次引導下,終於出了那個竹林了。
外麵正是那片枸杞地,沒想到竹林的風口竟然是建在枸杞地的,剛一出來,淩峰幾個人就跑了過來,喊道:“王爺!”
陸九凰看著淩峰道:“把東西都收拾了,我們準備走。”
淩峰遲疑了下說道:“所有的山路都被封了。”
“你說什麼?”陸九凰腦筋一震,她狠狠地轉頭往那竹林看了一眼,心中燒著熊熊的怒火,這卑鄙無恥的謝臨。
陸九凰把雲淮遠遞給淩峰,說道:“你看好王爺,我去去就來。”
“王妃!”
淩峰立即衝喊,陸九凰卻已經飛到半空中了,她一抬手,掌風聚在手中,一揚下去,枸杞立即散了開來,陸九凰往下一看,竟然看到枸杞地裏全是黑斑,她愣了一下,俯衝下去,枸杞地裏,養了蛇——
陸九凰這時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那些百姓上了山卻買不到枸杞,而是因為這些枸杞都已經不是人吃的了。
她立即朝淩峰說道:“你看著王爺,剩下的人跟我來!”
說完她又轉了個方向,朝那頭的苟偉草飛去,那些個藥童看到陸九凰飛過來,也仿佛沒知覺似的。
陸九凰狠狠地一腳踹翻了其中一名男藥童,那藥童倒在地上沒起來,手心向上,陸九凰捏住他的手,摸上他的脈象——
臉瞬間黑了,這些藥童全部都被毒了,他們的手心一片黑,接著那個男藥童的脖子裏伸出了一條蛇。
陸九凰立即一掌將那蛇給破碎,隨後站了起來,對身側的幾個暗衛說道:“從現在開始,把整個藥王穀給摧毀了!”
話音方落,灰衫男人說道:“那邊還有一片桃花林,有一個迷陣,那裏也有很多的藥草。”
陸九凰猛地轉頭,就看到那灰衫男人把歐陽的那輪椅抬在屋頂上,可是歐陽已經沒之前那樣的朝氣了。
他歪在椅子上,隻剩下一雙眼睛,臉色一片慘白,陸九凰飛了過去,那灰衫男子立即帶著輪椅往後飛。
陸九凰站在其中一個屋頂問道:“這個藥王穀到底怎麼了?你們又是誰?”
灰衫男子道:“我不是誰,但他是,他是穀主的第二個徒弟。”
他的手指著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