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遠含笑道:“凰兒,我還沒到不能走的地步,不必如此緊張。”
說完,他輕輕地把陸九凰給推開,自己朝床上走去,前幾日這傷口疼得厲害,他動一下便是遍地生疼,但現在已經好許多了,陸九凰還如此緊張他,倒是讓他暖心卻也有些失了麵子,陸九凰看著被推開的手,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說道:“那我叫人換熱水,我也要沐浴。”
“好。”雲淮遠吃力地靠在床頭,拿了本書在手中翻看,陸九凰隨即去搖鈴,不多時,藥童就進來,把雲淮遠用完的熱水給弄了出去,又換了熱水進來,陸九凰也沒避諱,關上門後,當著雲淮遠的麵,就開始脫衣服。
此時正是夜晚,陸九凰把衣衫脫下後,那被淡淡的聖水浮現在她的背後,雲淮遠手中的本子看不進去,忍不住把視線落在陸九凰那雪白的背上,那是一片像雪花似的後背,即使落了水,也讓人多是幻想。
陸九凰似是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把自己的身子往桶裏縮得更深,雲淮遠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把視線挪了回來,陸九凰感到身後沒有視線威脅了,便才安心沐浴。
這段時間兩個人都忙著這藥王穀的事情,兒女的私情都沒有心情去想了。
索性今晚雲淮遠這視線,倒是讓陸九凰的臉紅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同床多日,也沒有再做什麼事情。
熱水終歸是熱水,它總是會涼的,陸九凰沒再水裏呆太久,差不多快涼了她才站了起來,敢伸手準備去拿擦身子的,一塊布就從後頭搭了上來,雲淮遠含笑道:“凰兒我來幫你。”
陸九凰僵了一下,但很快也就讓他擦了,雲淮遠擦著擦著,便從後背抱住她的腰,陸九凰渾身還裸著呢,驚了一下,但又不敢猛力掙紮,怕碰到他的傷口。
接著她便感到脖子上一陣濕吻,陸九凰低聲地看到:“王爺!”
“凰兒。”他聲音壓低地應道,隨後從椅子上扯了衣服給她披上,把她從水裏拉了回來,隨後拉著她走到床邊,雖然他受傷了,但是還是擋不住身體的需要,陸九凰也服從了他,實際上在水裏的時候她自己也有感覺。
兩個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等陸九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半夜了,陸九凰擦了擦頭發,換上衣服,走到窗戶邊,一推開,一隻飛鴿就站在上麵,她把飛鴿拿了下來,取走它爪子下麵的信。
雲淮遠也坐了起來,問道:“是風月樓的信麼?”
陸九凰嗯了一聲,回到床邊,坐在雲淮遠的身側,把信遞給他,說道:“我看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明日就上山?”
雲淮遠接過信,抖開後,翻看了一下,說道:“沒錯,他說明日上山,讓我們接待一下。”
陸九凰含笑:“這怎麼接待,自己上來就上來,還用得著接待,但是那片竹林,是否要告訴他們如何進來?”
雲淮遠道:“這個肯定是要的,你去把紙跟筆墨拿來。”
陸九凰應下,下了床,知道窗台上的筆墨,還有那紙,遞給雲淮遠,又點亮了蠟燭,一手撐著頭發,一手抬著蠟燭,照亮了雲淮遠跟前,雲淮遠借用這點光線,給風月樓回信,裏頭大意就是說如何躲過那些竹林裏的風傷。
以及那陣法,還有入門的時間跟地點,但還是要風月樓隨機應變,若是現場的情況跟他信中不符合的話。
記得千萬別硬闖。
陸九凰看他洋洋灑灑地寫完,也是佩服,若是換成她,估計要寫一個晚上,陸九凰接過信,剛要折起來,雲淮遠把視線落在那堆衣服上,說道:“對了,風雨樓在信裏說了,他會帶一個丫鬟上來照顧你的,這樣的話,明日的衣衫,就讓她洗便好。”
陸九凰一聽,這感情好啊,她確實不太想去洗那些衣衫,若是讓淩峰他們洗的話,她更不放心,他們畢竟都是男的。
她走到窗邊,飛鴿又叫了過來,把信綁在飛鴿的爪子上,放飛了出去。
一道笑聲在外頭響起,陸九凰嚇了一跳,往外一看,是謝臨,謝臨拱手道:“抱歉,並非有意打擾,隻是我未能睡著,便起身查看情況,沒想到碰上王妃正在飛鴿傳書。”
陸九凰鬆了一口氣道:“穀主不睡覺這突然出現在我們的窗戶旁確實是令人嚇到,是這樣的,明日我們有朋友也要上山。”
“哦?朋友?”謝臨挑了下眉頭問道,陸九凰含笑道:“穀主應當是認識的,風雨樓的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