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後,陸九凰才發現幾乎耗盡了自己的內力,靠在床上有些累,雲淮遠從旁邊扯了被子給她蓋上,說道:“歇息下吧。”
“嗯。”陸九凰點頭,後突然想起他們幾個都跪在地上的事情,問道:“方才他們為何跪在地上?總不能真的給青鬆祈福吧?”
雲淮遠也坐在床邊,想了下,道:“應當不是。”
“那是什麼?”陸九凰有預感,總覺得是跟自己有關,雲淮遠說道:“應當是在跪你,不,應該是在跪你身上那杯聖水。”
“聖水出現了?”陸九凰由於一直使用內力,並不知道自己那杯聖水出現了,雲淮遠點頭道:“嗯,出現了,你幾乎每次使用內力它都會出現,其實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陸九凰說道:“是,我也不認為是一件好事。”
這隻是在藥王穀,且穀主對她是友好的,想想上次那個狂徒,就試圖把陸九凰給留下來,這人顯然就不是衝著陸九凰來,而是衝著她身上的那杯聖水來,而陸九凰跟雲淮遠卻至今還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什麼身份,卻要為那杯聖水而被人追殺或者奪取,這樣的話為會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這樣的話,有了這個內力壓根就不能用,要麼就是想辦法把這杯聖水給藏起來,但藏得起來嗎?
雲淮遠思考了一下道:“在藥王穀裏,暫且就可以使用,但若是離開藥王穀了,你就盡量不要使用內力了,直到我們找到了你的身世為止。”
陸九凰也覺得這樣的可以,碩大的江湖裏,有太多他們無法預估的情況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謹慎一點好。
她點點頭:“嗯,那便這樣。”
說完,陸九凰坐了起來,雲淮遠問道:“怎麼了?”陸九凰下床,說道:“我去找風雨樓。”
“找他做什麼?”
“他定然知道我的身份,若是能從他嘴裏套出來的話。”陸九凰披上外衣走了出去,雲淮遠急忙跟上,陸九凰來到風月樓的木門門口,敲了敲,裏頭風月樓的嗓音傳來:“進來。”
陸九凰推開。
就見風月樓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書,笑道:“王妃過來可是有何事?”
陸九凰坐了下來,問道:“你是否知道我的身份卻不肯告之?”
風月樓慢條斯理地把書本放下,坐了起來,下了床道:“王妃這是為難我了,若是我真的知道,我定然是會告訴你的,但我確是真的不知道。”
雲淮遠含笑道:“你就不必騙我們了,謝穀主都知道了,你作為風月樓還能不知道?這天下,誰人的消息會比風月樓靈?”
風月樓給他們兩個人各自倒了一杯水,含笑道:“但既然穀主知道,你們便去問他吧,他興許會告訴你們,另外,若是穀主都不能告訴你們,你們認為風月樓會告訴你們嗎?”
這壓根就是在饒舌頭,雲淮遠說道:“那不能告訴我們的原因是什麼?”
風月樓抿了一口茶水,舔了下,淡淡地把杯子放下說道:“原因很簡單,這身份得由你們自己去找出來,興許這個民族很快就需要你們了,尤其是王妃,你身負重任,終究該是你去擺平的事情它總會到來的,到時,所有的謎團自然能迎刃而解。”
這話說了,隻是更勾起陸九凰的好奇,她這到底是什麼身份,陸九凰手撐著桌子問道:“那你告訴我,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知道我的身份?”
“該是會讓你知道的你是會知道的,王妃不必著急。”風月樓又喝了一口茶,又淡淡地說道:“這茶味道並不是很好啊,果然還是京城好,好茶都有,不知王妃打算在這裏呆多久呢?若是沒什麼事情,先幫我治療一下寒毒,隨後我們就可以返回京城了。”
陸九凰問道:“你不打算在這裏多呆一些時間?你若是多呆,對你這寒毒可是有好處的。”
風月樓搖頭:“王妃,並非我不想呆,而是實在是事情太緊湊了,如此的修養身心的地方我怎會不想呆呢?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陸九凰看了雲淮遠一眼,雲淮遠含笑著起身,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打攪樓主了。”
雲淮遠說完,牽著陸九凰出了風月樓的木屋,此時好幾個那些已經解了蛇毒的藥童都在忙活著整理跟前的一些地,便於用來種植新的藥草,陸九凰看著也才發現,這個藥王穀總算是像樣了。
之前上來的時候藥王穀就像是一座傀儡城,而這些藥童連抬頭看陸九凰幾個一眼都沒有,看到這裏,陸九凰本來想休息的,但還是覺得盡早幫穀主幫這些藥童都解毒了後,盡早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