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凰暗自好笑,這古代她誰都會忘記,就不會忘記陸辭畫,這個令她一進入這個陸九凰這個角色的陸辭畫可算是大功勞啊,陸九凰含笑道:“怎能忘記大姐呢?對吧?大姐這病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吧?還需要九凰幫你看看嗎?”
陸辭畫臉色一沉,她摸了下自己的臉,後狠狠地看了陸九凰一眼,才笑道:“好多了,當初若不是妹妹的相救,恐怕我還中著那個賤人的毒呢,幸好,現在那個跟妹妹相好的賤人已經死了。”
“啊?姐姐你在說什麼啊?”陸九凰心裏自然知道陸辭畫嘴裏說的賤人是誰,但她就是要假裝聽不懂,陸辭畫冷笑一聲:“妹妹不記得了?也罷,像妹妹這種說離開京城便能離開京城的,想必也不會太記得我們這些人,也虧得我跟妹妹是姐妹,要不是的話,應當是早讓妹妹給忘記了。”
陸九凰冷笑了笑,陸辭畫這張嘴果然是見長了。
雲淮遠冷聲嗓音道:“走吧,敘舊的話等下次了,陸辭畫。”
陸辭畫一聽到雲淮遠說話,下意識地便有些膽怯,後又想到雲淮遠此時處境,陸辭畫的腰杆忍不住站直了些,但雲淮遠的視線一掃過來,陸辭畫又下意識地挪回了視線,雲萬裏摟著她的腰笑道:“別怕。”
陸辭畫這才回過神:“嗯。”
現在有什麼好怕的,這京城半截的天地都是他們的,該怕的是雲淮遠跟陸九凰,陸九凰跟雲淮遠走在前頭,以前雲淮遠一旦踏足了這個皇宮,務必會有無數的人湊上來打招呼,要麼就是找雲淮遠聊聊,麵子跟裏子都要給足。
但這次雲淮遠跟陸九凰跟著人群往宴會走去,來跟雲淮遠行禮的卻少的很,由於天色暗,大家也都假裝沒有看到雲淮遠,卻都清楚地看到雲萬裏,紛紛聚在雲萬裏那裏輕描淡寫地聊。
陸九凰之前跟雲淮遠進過這個皇宮的,看到此情此景,她鼻子一酸。
下意識地往雲淮遠的懷裏偎依了去,雲淮遠笑著摸了摸她的肩膀,陸九凰壓抑道:“你看,他們都不認識你了。”
春梅也是說道:“是啊,王爺可是皇叔,為何……”
雲淮遠掃了春梅一眼說道:“如今局勢你們心裏清楚就好。”
陸九凰低聲地問道:“這些人也太勢力了吧。”
雲淮遠笑道:“人心便是如此。”
五皇子恰好也從這裏走過來,看到雲淮遠立即上前拱手尊敬地喊了一聲皇叔。
雲淮遠笑著應了一聲,從容淡定,那些個把雲淮遠當空氣的人,此時仿佛才看到雲淮遠似的,紛紛都聚了過來,含笑著跟雲淮遠打了招呼,雲淮遠笑著應了他們幾個,他們也沒繼續往下問,好似也不太關心雲淮遠此時的情形。
總之言之,也是不太把雲淮遠當回事了。
陸九凰看著心疼,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雲淮遠時,他權勢傾天,那些個人看到他不是膽膽顫顫的。
尤其是雲萬裏,那氣度被雲淮遠甩了八百條街,如今,卻好似他才是最厲害的似的。
一行人進入宴會。
已經由丫鬟們帶到座位上了,雲淮遠身為皇帝的臣弟,位置自然是在靠前的,幸好這個皇帝還算知道點臉麵,給雲淮遠安排的是跟太子同一個座位,雲萬裏那人則在太子的下方,隨後其他的人漸漸地入座。
陸九凰也算是看清了皇帝的幾個兒子,陸辭畫穿的衣衫更是花枝招展,全場就數她最亮眼了,不多時,皇後帶著妃子們也進了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行禮,皇後來到雲淮遠的跟前,笑道:“好久不見了。”
雲淮遠笑著放下酒杯道:“皇嫂,好久不見了。”
“聽說九凰身子不適,如今如何了?”皇後視線落在陸九凰的身上,陸九凰朝她俯身,雲淮遠應道:“有喜了,怕動到胎氣,才把她帶到藥王穀去給那穀主看看,這一休養便是兩個月。”
“原來如此,當初走時也沒通知皇上,皇上都擔心死了,還叫人去找你們,我這日夜也在皇宮裏給你們祈福呢。”皇後語氣淡淡的,但還算是有些關心的成分在裏麵,雲淮遠笑了下道:“多謝皇嫂。”
連陸九凰都有些感動,至少這是他們回到京城以後,第一個肯對雲淮遠散發善意的親人。
“皇上駕到!”
這時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了過來,所有人立即都站了起來,由皇後領頭,走到那前麵,雲淮遠跟陸九凰也站到了人群裏,明黃色的衣衫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皇後帶著所有人下跪。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