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辜?你怎就能斷定她無辜?陸九凰從來就不無辜,她除了一身醫術之外,那製藥以及製毒的能力無人能及,惠憐你讓朕實在是太失望了!”皇帝冷冷地看著皇後,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劈裏啪啦的。
皇後拂手坐在椅子上,說道:“皇上,方才的一幕你也不是沒看清楚,但臣妾可看得清楚,陸辭畫顯然是故意自汙,再嫁禍給九凰的!”
皇帝冷笑,他朝皇後走近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麼?你看清了麼?你若是沒有看清為何是幫著外人而不是幫著自己的兒子,不對你看認為雲萬裏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你才沒有站在他這邊的吧?”
皇後淡淡地坐在椅子上,從她幫了陸九凰的那一刻,就知道皇帝肯定會如此責備她的,她作為皇後,怎麼會不知道皇帝的心思,但就因為這樣,她越是要跟皇帝反其道而行,如今朝廷中,文官說什麼都是,武官一個個被打壓,皇帝聽信讒言,卻從來沒有正視過如今的局勢,如今的局勢,文官當道,這樣無法平衡。
朝廷終究會失去衡量的。
皇後淡淡地說道:“皇上,臣妾這麼做,有我的用意。”
皇帝眯著眼看她,半響,冷笑道:“你的用意?恕朕看不出來,不就因為廢棄的國師是你的師傅麼?”
“皇上!雲萬裏一派必須得看管了,可不能再由著他們胡來,即使他喊臣妾一聲母妃,但這朝廷文武均衡,臣妾作為後宮自然是不能多加幹涉的,且也幹涉不起,但臣妾也不能看著整個朝廷都在雲萬裏的手拿中。”皇後講完卻停住了。
皇帝居高臨下:“你的意思,朕這個皇帝當得還不如你這個皇後了?”
“臣妾沒有這麼說!”皇後從椅子上刷地站了起來,朝皇帝下跪。
皇帝無動於衷,就這麼看著皇後跪在自己的麵前,他冷冷地說道:“朝堂上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這後宮你都還沒管好呢,就想著幹涉到朝堂上來了?”
皇後沒有應,她早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但有錯誤非要頂撞皇帝,這說明她心中是向著皇帝的,但可惜忠言逆耳,皇帝此時隻有滿腔的怒火。
這夫妻之間的情分也被自己的怒火衝得淡了許多,皇帝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嫌自己太閑了,那麼冷宮的一些事務便交到你手裏。”
說完皇帝拂袖而去。
皇後跪在地上,半天沒有回神。
貴妃一向在打理的冷宮交到她手裏?
皇帝走的時候是甩了門出去的,後宮一下子就傳遍了,皇後在晚宴上頂撞皇上,被皇上給冷落了。
而那頭。
陸九凰跟雲淮遠離開了皇宮,進了王府。
匆匆地進了後院,一進後院。
陸九凰就說道:“今晚這個顯然是有目的的。”
雲淮遠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扶在扶手上,帶著一絲怒氣:“沒錯,今晚是有目的。”
陸九凰又問道:“那該如何?我們如今宛如困獸一般。”
雲淮遠安撫陸九凰:“沒事,我自有想法。”
這一夜,經過了晚宴之後,所有人都無法平靜,而就在這個時候,從皇宮的東廂院裏,一個飛鴿悄悄地飛了出去,融入了黑夜裏。
第二日,晨曦。
朝露迎來了新的一天,陸九凰從夢魘中醒過來,雲淮遠已經不在身側了,她刷地一下從床上起來。
並下了床,春梅聽到動靜便進來,恭敬地喊道:“王妃。”
陸九凰問道:“王爺呢?”
“在書房裏。”春梅說道:“遠征將軍等人剛到。”
陸九凰斂著眉頭:“遠征將軍還有誰?”
“藍靛將軍。”
陸九凰唔了一聲,在春梅的服侍下,披了衣服,走出外麵,推開門外頭下了一夜的雨,還滴著水,春梅緊了緊陸九凰衣衫說道:“王妃,請到大廳用膳,王爺說您醒了以後,到煉藥房裏煉藥吧。”
陸九凰嗯了一聲,便去了大廳,用了早膳之後。
一個穿著黑色的衣袍的人大步地走了進來,陸九凰愣了一下,就見那人手往帽子上掠了一下,帽子落了下來,正是風月樓。
陸九凰驚道:“你怎的來了?”
風雨樓坐了下來,拍了拍肩膀的露珠說道:“王妃,風雨樓最近被人盯得太緊了,我們幾乎喘不上氣來。”
陸九凰臉色沉了幾分:“我知道,這盯人的正是雲萬裏,對了風月琦如何?”
風月樓眉頭有些疲倦道:“她被我送走了,自從她身份敗露之後,風月樓絲毫沒有半絲安寧。”
“那你打算如何?”陸九凰心知雲萬裏這個人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