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遠跟春梅擦肩而過,雲淮遠推開門走了進去,來到床邊,看著陸九凰,方才春梅喂她吃藥時,陸九凰唇邊的水珠還沒有擦幹淨,雲淮遠用袖子給陸九凰擦了擦,順勢地握住陸九凰的手,把了一下脈。
把了一下,他眉頭鬆了下,下意識地再把了一次,陸九凰脈息那雜亂的情況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正在歇息的脈象,雲淮遠忍不住抱住陸九凰,心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陸九凰絲毫沒有醒,隻是乖乖地靠在他的懷裏,雲淮遠抱她抱了一會,卻想起陸九凰身體突然會好起來,肯定是林清竹的那兩顆藥丸,隱藏在黑暗裏的眼眸變得有些晦暗,雲淮遠忍不住抱緊了陸九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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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裏,雪丫鬟看到林清竹走了以後,轉身回了房間,白鶴公主由於方才鬧過大氣性,靠在床頭,臉色冷淡,雪丫鬟走了進去,小心地喊道:“公主?”
白鶴公主沒應她,而是繼續靠著,雪丫鬟有些遲疑,又喊了一聲:“公主?”
還是沒應,雪丫鬟有些擔憂,上前後,提著蠟燭往前看,白鶴公主猛地看向她,冷著臉問道:“幹什麼?”
雪丫鬟被她這麼突然一問,嚇了一跳,回應道:“沒事,公主,你先歇息,歇息,你身子此時不太好必須得多休息啊。”
說完她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遞給白鶴公主,白鶴公主接了過來,喝了一口,雪丫鬟見狀,立即把掌心裏捏著的藥丸,遞給白鶴公主,說道:“這,這是林大夫留下來的藥丸,您吃點?你此時氣息頻亂,實在……”雪丫鬟也是學過一些醫術的,她方才摸過白鶴公主的手腕,知道她此時內力已經很亂了,畢竟跟陸九凰對戰的那一次兩個人都使勁了全力。
白鶴公主冷著臉看著那兩顆藥丸,冷冷地說道:“他給的我就要吃嗎?若是他是害我的呢?你別忘記了,這個林大夫他不是我們白鶴族的人,而是他們赦皇族的。”
雪丫鬟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鶴公主如此無理取鬧,她低下頭,手捏著那藥丸,沒有吭聲,反後退了一步。
實際上白鶴公主確實是沒事找事,這林清竹之前一直給他們的使者看病,如今說林清竹要害她們,也是夠了。
白鶴公主正準備跟雪丫鬟繼續說道,卻沒想到雪丫鬟率先不吭聲了,白鶴公主一時找不到人發泄,冷著臉靠在床頭,半響說道:“去,把我的筆墨紙硯拿來。”
“是。”雪丫鬟應聲,立即轉身下了去,並順勢把那藥丸收了起來,其實在她看來,今日白鶴公主跟林清竹的對話,顯然就是白鶴公主一直在為難人家林清竹林大夫,雪丫鬟不知道為什麼白鶴公主的情緒會這麼失控,但她覺得這並不是正常的,隻能少惹白鶴公主。
她轉身下去之後,很快就把筆墨紙硯拿了上來,鋪在了桌子上,低聲道:“公主。”
白鶴公主立即拿起了筆,開始在紙上給白鶴族長寫信,信很快就寫完了,她遞給雪丫鬟,說道:“去,把信送出去。”
“是。”雪丫鬟應聲而去,把信先送了出去,由於方才白鶴在寫的時候,雪丫鬟不敢看,所以她再次回來,低聲地問白鶴公主:“公主,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赦皇族?”
白鶴公主把筆往桌子上一放,卷著袖子道:“我看看再說,看看我父皇怎麼說。”
“嗯。”雪丫鬟應了一聲,沒再吭聲。
白鶴公主卷了下袖子之後摸了下自己的脈息,此時她的脈息亂得很,就跟被人扯了線頭似的,這個時候她離開赦皇族也不是最好的,因為出了這個赦皇族,說不定有更大的危險在外麵,她若是沒有這些內力,估計在路上最容易遭人埋伏。
況且她白鶴的名聲在外,難免有些人要趁機而行。
所以此時她最好的辦法就是還留在赦皇族,可是她父母那邊她也不能不說,於是她先寫新去控訴陸九凰。
白鶴公主坐了一會,猛然看向雪丫鬟,問道:“對了,那兩顆藥丸呢?”
雪丫鬟一愣,立即攤開手心,說道:“在這裏。”
白鶴公主看了看,白皙的手指將那兩顆藥丸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跟前看了看,說道:“去倒杯水給我。”
“是。”雪丫鬟應了,立即重新給白鶴公主倒了一杯新的熱水,她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隻要白鶴公主吃了這個藥丸,身子自然就能好些,這樣的話她們就可以離開赦皇族了,實在是這個地方終究不是他們白鶴族,呆著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