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公主卻看也不看,直接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她眯著眼問陸九凰:“那麼說來,不管如何,聖女,是不會把使者還給我們的了?”
陸九凰點頭:“沒錯。”
臉上很是堅持,白鶴公主臉色沉了兩分,她在陸九凰的眼裏此時就是在努力狡辯著,否認她們的這些罪行,所有的卑鄙的國家都是這樣的,白鶴公主刷地站了起來,看著陸九凰道:“既然聖女不肯放了,那麼這話我們也就談不下去了,今日我父皇來信,命我早日回白鶴族,且關於這使者的事情,回了白鶴族,我再稟告我父皇,告辭。”
陸九凰聽聞,點頭道:“既然白鶴族族長擔心公主,希望公主回去,那麼祝公主一路順風。”
說完,陸九凰也下了主位,甩了下袖子,送白鶴公主到院門口,白鶴公主帶著自己的三個丫鬟,走到門口後,轉身了往回看,視線有些哀怨地落在雲淮遠的臉上。隨後她轉身朝別院走去。
陸九凰對春梅說道:“回屋換件衣服。”
春梅問道;“你要幹嘛?”
“人家白鶴公主要回去了,我自然是要送一下的不是,是不是雲淮遠?”陸九凰看到方才那白鶴公主的視線了,故意這麼問雲淮遠,雲淮遠臉色沉了沉,攔腰把陸九凰抱了起來,往裏屋走了去。
等陸九凰跟雲淮遠進了裏屋,大廳裏就剩下大長老跟大祭司幾個人,大長老微微地歎口氣道:“聖女,這般辦事,是否不妥?”
大祭司想了下說道:“聖女有聖女的意思,大長老不必過憂。”
“我怎能不憂啊,這白鶴族——哎。”大長老又歎口氣,他是佩服陸九凰那張嘴,但這些年來白鶴族確實挺厲害的,再說了赦皇族曾經在白鶴族手裏跌倒過,這讓說赦皇族自然籠罩在一層陰影裏,所以處處都忌憚著陸九凰。
齊風在一旁聽到了,他走出來恭敬地朝大長老拱手道:“大長老不必如此擔憂,聖女自是有分寸,再說了,這白鶴族確實應當好好地給他們一個教訓了,哪裏能讓他們爬到赦皇族的頭上啊。”
大長老眉頭的皺褶卻沒有鬆下來,他說道:“齊先生啊,你們是不知道啊,當初這白鶴族隻用了兩千的白鶴就把我們十萬的兵馬給打得屁滾尿流啊,當時赦皇族幾乎不蹶不振啊,這你們沒有親身經曆的自然沒法理解了。”
齊風卻說道:“大長老的擔憂我能理解,但是這也不是躲著就可以的,再說了,這大聖使,還死在他們的手裏呢,你要想想,若是你妥協了,他們是不是更加猖狂?”
這大聖使是大長老心中的痛,齊風這麼一問,大長老突然沒有吭聲,他垂下頭,好似在想著什麼。
大聖使是他親手帶大的,這感情非同一般,可是如今她死不見屍,他還這般擔憂,是否有些愧對她?
想到這裏,大長老不再吭聲,神色衰老地往外走,齊風對大祭司說道:“跟上吧,看著大長老。”
“是。”大祭司立即跟上。
那頭陸九凰進了裏屋,換了一套輕便點的衣服出來,在院子裏坐了一會,齊風便來報說道白鶴公主已經準備好了,她們剛剛從別院裏出來。
陸九凰大步地往外走,走了兩步她發現雲淮遠沒動,愣了下問道:“你不去?”
雲淮遠淡淡地一笑道:“我不去,免得凰兒又懷疑我,你自己去就好。”
陸九凰嘖了一聲:“好好好我自己去。”
說完便帶著春梅還有齊風幾個人往外走,走到一半碰上了大長老跟大祭司,大長老的臉色好多了,估計是想通了不少,幾個人親自去迎接白鶴公主,白鶴公主又穿回之前來赦皇族的那套豪華的服侍,高高在上地手裏拎著佩劍走著,看到陸九凰幾個過來,她冷笑了一聲道:“聖女不必出來送我們,我們這一路很順暢就能離開赦赦皇族。”
陸九凰含笑道:“這是禮貌。”
白鶴公主不吭聲,卻翻身上了馬車,直接坐進了馬車,顯然是不想看到陸九凰,可是她心裏也亂,方才她往人群中一看,雲淮遠沒跟來,這讓白鶴公主心裏一口悶氣堵住,心中卻想著父皇的話,若是把赦皇族給拿下,聖女關起來,那麼……雲淮遠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