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大長老跟大祭司的想法中,聖女這能夠成仙自然是最好的,續命這種事情在赦皇族的聖女當中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這樣的話隻會勞神費力,就像他們不能理解陸九凰為何非要當一個凡人,甚至隻是想活著,跟一個男人長相廝守似的,最終不都是要塵歸塵土歸土路歸路麼,如此又是何必呢。
這一趟踐行,都喝了不少的酒,林清竹最後幹了大家一杯後,念念不舍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陸九凰,便拿起了自己的包裹,轉身離去,陸九凰帶著其他人刷地一下紛紛地到了大門口送他,並叫聖使拉了一匹馬過來,遞給林清竹,說道:“這旅途遙遠,總不能就這麼徒步走回去吧?”
林清竹接了馬匹,笑道:“本就打算徒步的,既然王妃送了馬匹,那就多謝王妃了。”
說完了,便翻身上馬,陸九凰偎依在雲淮遠的懷裏,看著他上馬,林清竹抬手揮到:“不必送我了,就此別過。”
陸九凰點點頭:“注意安全。”
“好的。”林清竹再次看了眼陸九凰,帶著一絲絲的眷戀,這一次別過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了,也許不會再有機會再見了,陸九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傷感,她若是能活過二十五歲就好,若是不能的話,也沒剩下多少時間了,雲淮遠轉過她的身子,低頭看她,後把她攬緊了懷裏,說道:“會再見的你得相信我。”
雲淮遠雖然不喜歡林清竹對陸九凰的那份感情,但對林清竹這人確實沒話說,所以他也才能容忍他在他麵前晃悠多次,此時他也明白陸九凰心裏的想法,還不就是因為陸九凰這個聖女壽命的原因,陸九凰低頭靠在雲淮遠的懷裏,說道:“不知道淩峰那頭什麼情況了。”
雲淮遠攬著她往回走,說道:“應當是有信要來了。”
話音剛落,一隻信鴿從半空中落下,落在雲淮遠的手中,雲淮遠立即捏住信鴿,從它的爪子上扯了一份卷著的信下來,陸九凰立即湊了過去,上頭卻不是淩峰的字跡,但寫著淩峰已經順利進入了白鶴族的皇宮了。
陸九凰有些不懂,斂著眉頭問道:“怎麼不是淩峰親自寫啊,這兩個字是什麼?”
信的下麵有兩個署字,但很小,陸九凰看得不太清楚,雲淮遠說道:“風月。”
陸九凰瞪大眼睛:“風月樓啊?白鶴族裏也有風月樓嗎?”
雲淮遠笑道:“怎麼就沒有?風月樓的眼線遍布全天下,這僅僅隻是他們一個分座而已,走吧,既然淩峰已經進了白鶴族的皇宮了,那麼說明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
“嗯。”至少要在白鶴族對赦皇族發起攻擊的時候,先做好準備,陸九凰跟雲淮遠回了院子,兩個人坐在院子裏商量了起來。
還沒有商量出什麼,大長老卻帶著人來了,匆匆地進了院子後,對陸九凰拱手道:“聖女。”
陸九凰看大長老這麼匆忙,愣了下,下意識地問道:“長老什麼事?”
大長老說道:“如今赦皇族已經在修複當中了,也多虧了聖女的幫助,但是這大聖使一職一直沒安排,想請聖女從中安排一個大聖使出來。”
陸九凰聽了會,點點頭,這大聖使相當於現代文書一職,處理著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沒有這個職位,大長老跟大祭司很多事情都還要自己親自親為,陸九凰點點頭道:“好,我這頭看看,請大長老不必太過憂心。”
“那就勞煩聖女了,對了,這關在地牢的那兩個人?”大長老這麼問也有他的意思,既然聖女不把這兩個人給放了,那最好就是女的殺了男的從地牢迎接出來,畢竟他可是白鶴族的使者,即使此時白鶴族並沒有表示什麼,可是這不代表能把白鶴族的這個使者親自處理啊,大長老的意思就是把人給看管起來,但不要把人給關在地牢裏。
陸九凰笑道:“這犯錯了事情沒殺了他就算不錯了,怎麼就不能把人給關在地牢裏呢?長老你不必憂心這些,這事情我自然會處理的。”
大長老聽聞,想再次反駁,但陸九凰終究才是這赦皇族的拿權者,於是沒再吭聲,就這麼垂頭喪氣地下去了。
剩下大祭司一臉無奈,陸九凰看向大祭司,問道:“大長老這究竟這麼怕白鶴族啊?”
大祭司坐了下來,說道:“聖女自然是有所不知的,當初白鶴族跟赦皇族開戰時,大長老的兒子被白鶴叼到了半空中,直接讓他們白鶴族給殺死了,大長老這心中有著陰影,對白鶴族也是尤其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