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蟲的嘴裏還帶著一絲血絲,白鶴公主手臂上的傷口也沒有愈合,還一路往那盒子上滴血,雲淮遠冷著臉看著白鶴公主,說道:“公主你這是何必呢?”
白鶴公主卻看向雲淮遠,低聲道:“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雲淮遠撇開了臉,往旁邊看了去,沒有吭聲,他心中在想著,若是白鶴真的要在他身上種蠱的話,他應當直接反抗。
這蠱他不認識,但所有的蠱都不是好東西,雲淮遠絕對不允許自己離開陸九凰,於是他把內力悄悄地運到了掌心,就等白鶴公主行動了,白鶴公主合上了盒子,一隻手再次挑起了雲淮遠的下巴,道:“戰神,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若是你還沒想好,那就不怪我了。”
“我自然也是希望你能夠是真心實意的,而非被我強迫的。”白鶴公主這麼說道,雲淮遠頓了頓,看了下白鶴公主,但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快速地否決掉,既然她給了他一個晚上的時間正好給了他機會爭取。
白鶴公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往上捏,低頭親了他的嘴唇,雲淮遠往旁邊一轉,她的吻落在他唇邊了,白鶴公主眼眸微眯,鬆了手,強忍著現在就給他上蠱的念頭,對雪丫鬟道:“你看好他。”
“是。”雪丫鬟看著在一旁坐著的雲淮遠,她僵了僵,才跟上白鶴公主,並看著白鶴公主拂袖而去。
雪丫鬟這才轉身,再次進了那帳篷裏,並來到雲淮遠的跟前,她淡淡地問道:“王爺,為何到了如此的境地你都不願意服從我家公主?”
雲淮遠順了下衣服,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扶著扶手,淡淡地說道:“我為何要服從?你家公主以為用了蠱我就真的能跟她一生一世嗎?蠱終究就是蠱,這樣的感情要來有何用?”
雪丫鬟頓了頓,說道:“可是我家公主並不比聖女差啊!”
“是麼?在我的眼裏凰兒才是最好的。”雲淮遠淡淡地說,說完了不再看雪丫鬟,而是垂著頭,靠著,雪丫鬟見他不再吭聲了,又看了眼他俊美的側臉,歎了一口氣,這才轉身走出了那帳篷。
她感覺公主這次說真的會輸的,在感情這一事情上輸得亂七八糟的。
雪丫鬟想著想著竟然為了公主而感到心疼,第一美人又如何,也是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有自己如此煩惱的時候,雪丫鬟大步地離開了帳篷,並叫了侍衛守在門口,兩名侍衛聽話地站在了門口。
而雲淮遠早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了,他不動聲色地靠好後,靜靜地等著齊風回來,他不停地運著內力。
也在悄然地使用著內力,到了快天窗破曉,齊風才逢頭汙麵地回來,雲淮遠立即站了起來,低聲問道:“如何?”
齊風立即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皮質的地圖遞給雲淮遠說道:“這是我偷的,而我標誌的這幾個地方就是有哨兵的位置。”
雲淮遠立即攤開了看,上麵確實標誌著哨兵的位置,上次的陣法是三角陣,這次的陣法卻是六角的,雲淮遠一下子就推算出來了陣眼,而此時外麵的人也多了,腳步聲稀稀拉拉的,齊風仰頭看著雲淮遠,喊道:“王爺?”
雲淮遠把地圖揣回了兜裏,說道:“我去換衣服。”
齊風嗯了一聲,雲淮遠轉身就往裏麵跑了去,快速地找到了士服穿上,並說道:“等會白鶴公主就會進來,我們必須在她發現我不見之前把這些陣法給破壞了,這樣既能離開這裏也能把這裏破壞了。”
“是。”齊風立即應道,隨後就帶著雲淮遠走到他經常進出的那個位置,帶著雲淮遠出了去,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雲淮遠立即在四周尋找那哨兵,尋找破壞陣法的地方,齊風一個個地給他指導,兩個人避開了不少的哨兵也避開了不少巡邏的人。
大約兩個時辰後,白鶴公主醒了,她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手臂,手臂上還有那蝗蟲咬的傷口,她從床上下來,對丫鬟道:“我要出去。”
丫鬟立即上前,給白鶴公主穿衣服,又幫白鶴公主披上披風說道:“外麵風大。”
白鶴公主點頭,洗漱了之後用了早膳,又對丫鬟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戰神的早膳,我帶過去。”
“是。”
白鶴公主心中還是有期待的,她希望雲淮遠改變的主意,願意跟她在一起,這樣的話,她就用不著用蠱了。
但若是雲淮遠真的沒想好的話,那她就隻能用了。
白鶴公主咬緊下唇,大步地離開了帳篷,後麵丫鬟跟著她,端著早膳,白鶴公主一出去就碰上了雪丫鬟,問道:“他有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