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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永琪冷靜了一下,看著那些記錄永璿劣跡斑斑的密函不由得心中煩悶,雖然理智上明白這些證據極有可能是真的,即使有什麼差錯也不會是空穴來風,但是感情上還是不能接受。側身看看正在生悶氣的寧堡,永琪歎了口氣。

“寧堡……”永琪最先開口。寧堡卻沒規矩地不理不睬。

永琪也沒責怪,隻不過把那些信還給了寧堡,“我知道我太不理智,可是你若站在我的立場上,僅憑這些證據就能判定自己的兄弟罪大惡極嗎?”

寧堡不做聲。

“我也有懷疑,不然也不會讓人跟著他……可是……”永琪想了想,下了好大決心,終於道:“好!我自己去查個清楚!要是他老八果真如信上說的那樣禍國殃民、欺上瞞下、無惡不作……我就替皇阿瑪清理了門戶!”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寧堡把信又塞給了永琪,“上麵還有那些官員的名單,有了這些消息你也好調查。!”

兄弟之間的內訌起完了,也到了晌午。侍衛輕輕扣了幾下車門,道:“公爵大人,該用午膳了……”

永琪收好那些信件,若無其事回答道:“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起去吧!”永琪笑著說。

“氣都被你氣飽了……”寧堡小小抱怨一下。

“還是好兄弟不是?”永琪明白寧堡的心思,伸出手來。

“啪!”寧堡狠狠拍了一下那隻狐狸爪子,疼的永琪直皺眉。看著他這幅單純的樣子,寧堡也甚為慶幸:要是一開始永琪就毫不猶豫地說出清理門戶,自己倒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才是啊。不管怎麼變,永琪還是原來的那個永琪……這個兄弟,沒有看錯!

永琪和寧堡不久就到了乾隆的營帳中,其他人都已經就座了,隻等著他們兩人。

“今兒都不必拘泥於禮數,”乾隆並沒有責備永琪的遲到,反而讓永琪坐到他身邊。

永琪有些受寵若驚,愣了一下下,但馬上恢複了正常,,謝過乾隆,衝在席的皇親貴胄打了招呼,便大大方方坐在了乾隆身邊。

永璿坐在乾隆另一邊,儼然一副

“儲君”的樣子。看著遲到的公爵居然坐在父皇身邊,他覺的父皇實在是對這個公爵太過於客氣,有損大清國威,於是笑對永琪道:“聽說羅刹國的午膳都是下午才用吧!”

“八阿哥果然是博聞強識,確實如此。”永琪並沒有聽出弦外之音。

“那就難怪公爵大人遲到了。”永璿道。

“是我的不是,讓大家久等……抱歉了。”永琪明白了永璿的意思,偏偏不發作,反而順著他說。

“雪屺啊!這是朕的八阿哥,還小……不懂事兒……”乾隆怎會不明白雪屺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為了保全兩國的一團和氣,於是說了永璿幾句。

永璿自打永琪離宮之後就成了乾隆眼前最得寵的阿哥;而乾隆也吸取了原來動不動就發火、造成父子間隙的教訓,對這些阿哥、格格都不再那麼苛刻,近幾年乾隆都極少對哪個子女說什麼重話了。而今乾隆因為雪屺數落了永璿幾句,永璿頓時對這個一直微笑的公爵產生了厭惡。

“兒臣知錯!”永璿坐了回去。

開席之後,乾隆問了宇寒幾句瑞和的情況,不久這個話題就被扯到了伊蘇卡身上。永琪聽說伊蘇卡最近玩的很痛快,已經“樂得像隻老鼠了”不禁跟著笑了起來。乾隆打量著一臉燦爛的雪屺,又看了看點頭微笑的福隆安,再瞧瞧自己那個生著悶氣一個勁灌酒的永璿,心裏有了個大致的判斷。

“永璿,你少喝點。下午不是還要去選馬嗎?”乾隆蹙眉道。

永璿撂下酒杯,隻道:“是,皇阿瑪。”

永琪正聽著伊蘇卡最近的新鮮事,席間頗有些忘形,飯菜都沒動幾口。乾隆看在眼裏不由得有些好笑,便調侃道:“你不是真的打算下午再用午膳吧!”說著挑了幾筷子梅菜扣肉夾到他碗裏。

永琪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著臉低下頭,往自己嘴裏扒飯。寧堡見了心裏也暗暗好笑起來。不過剛剛聽說下午要去挑馬匹,寧堡對乾隆道:“陛下,今天就要去狩獵了嗎?”

“當然不是,今天下午就是去挑挑稱心的馬匹。對了,雪屺……”乾隆拍了一下永琪的後背,“下午你和寧堡也去挑匹稱心的,朕賞給你們倆。”

用完午膳,永璿就跪安了。永琪見額真有些心神不寧,知道是惦記著瑞和,於是湊過去調侃了一番,小小羞了額真一下,便放他離開了。永琪和寧堡正好閑來無事,加上乾隆心情也不錯,於是三人走出大營漫無目的地在營地附近散了會兒步。

“那件事你辦的怎麼樣了?”乾隆突然問了一句。

“還好,還在查……中間的關係交錯盤雜,要理出頭緒還真的不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