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大夫沒有問題,女王便答應再去把他們請回來。寧堡正安排斥候處理此事,那邊大門口又開始不安寧了。
寧堡對門童吼了幾句,然後推開門,火氣極大道:“你們有完沒完!少爺不見客,不見!”
“朕不是客!”乾隆站在他跟前,聲音低沉。
寧堡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額真,心裏明白了幾分,沒好氣對額真道:“駙馬爺倒是真識時務啊!”
“不是我說的……”額真知道寧堡是誤會自己去告密去了。
“既然不是客,那就更不用招待了!”
就在寧堡要把門關上的刹那,福隆安搶先了一步,奪下一扇門的控製權。
“你!”寧堡火大,隨手掏出腰間的□□指著福隆安,“你給我鬆手!”
“有本事你就開槍吧!五阿哥病重,宮裏才有最好的大夫,你不讓我們進去就是在害你們家少爺。到時候有個萬一,你負的起責任?”福隆安倒是一點也不懼怕。
“我們自己有大夫!”寧堡的槍頭往門外偏了偏,“不勞費心,出去吧!”
“自己有大夫還用的著出去請?”乾隆看見不遠處,好幾個拎著箱子的人往這邊走來,“你不讓我們進去,他們也進不去!”
千算萬算,寧堡忘了剛剛才派人去請的大夫還在路上,眼看著大夫來了,少爺那邊又耽誤不得……左右為難之際,乾隆道:“朕叫太醫也過來了,馬上就到。”
太醫……寧堡想了想,怕是請的那些大夫再好,也沒有這禦用的大夫好。杜伯羅夫斯基醫生已經是羅刹宮廷裏最好的了,連他都束手無策,那些隨便的什麼“草根樹皮”大夫估計也沒轍吧!為了少爺……寧堡一咬牙把門拉開了。
乾隆和福隆安大大方方跟著進去了,隻有福額真還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跨進去。福隆安想起還有個人沒進來,回頭一望,見他還在磨蹭:“額真,你還不進來!”
“我……我不進去了……”轉身,飛快的消失在了福隆安的視線中。
【臥室】
暖水袋,暖爐……
凡是想得到的、能取暖的東西都找來了,依舊溫暖不了冰涼的四肢。
女王捧著他一雙手,抹著眼淚道:“安東尼,安東尼……不要睡了……醒一醒……別睡了……醒過來……上帝啊,求你寬恕年幼無知的孩子……我的罪過讓我自己來贖……”
“陛下,您太累了,還是休息一下為妙。”
杜伯羅夫斯基勸道,使了個眼色讓女仆把女王先扶走。女王哪裏肯,任女仆怎樣攙扶,也不起來。
最後沒有辦法,杜伯羅夫斯基隻有道:“陛下,微臣記得薩布麗娜侯爵夫人最近應該在邊境,是不是應該寫封信讓她知道這件事呢?”
“對啊!你怎麼才想起來!朕這就去寫!”女王突然想起了什麼,滿懷希望的走出了臥室。
薩布麗娜侯爵夫人,全名薩布麗娜?蘇沃洛夫侯爵夫人,是蘇沃洛夫家族長子大衛?蘇沃洛夫侯爵的妻子,育有三子一女。不過很不幸的是,隻有小兒子在內戰中幸免於難。那個小兒子就是現任皇家侍衛隊的隊長西蒙?蘇沃洛夫,而前任隊長就是她的長子伊阿古?蘇沃洛夫。這個出身貴族家庭女人有著不同於傳統女性的挑戰精神。她年輕時,不顧家族上下反對,女扮男裝隻身一人前往法蘭西學習先進的醫學。在遊學途中,遇到了大衛,兩人一見如故,視為摯友。直到她學成回國,大衛才發現朝夕相處的摯友竟然是羅曼諾夫家族的三女兒,新任女王的堂妹。可以算得上是俄羅斯帝國喜劇版的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第二次叛亂伊始,王子與王妃落入包圍不幸遇難,永琪護送小王子逃出升天時胸口中了一箭,橫貫前胸。那一次便是薩布麗娜侯爵夫人妙手回春,從棺材邊上把他拉了回來。之後女王一度一蹶不振,無心政事,為了穩定朝局,侯爵夫人又在女王授意下改動了族譜,從此蘇沃洛夫家族就憑空多出了一個安東尼奧?蘇沃洛夫,從伯爵到攝政王一路青雲直上、權傾朝野。